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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通出手!整治安卓厂商不更新OS的问题
快科技6月29日消息,据媒体报道,高通将在晚些时候推出新举措,旨在解决安卓厂商不更新系统的问题,这些措施将帮助安卓手机更快速地保持最新系统状态,从而提升用户体验。 高通高级副总裁Chris Patrick表示,对于我们的客户来说,获取安全更新、获取安卓版本更新并将其推送给每一位终端用户是一项复杂任务。 过去几年间,我们与谷歌和OEM厂商共同努力,对内联代码结构进行了重大调整,希望改变更新不及时这一现状。 鉴于高通将在10月份举行骁龙峰会,因此业界猜测,高通会在这场活动中公布他们的最新举措,以期解决安卓更新滞后问题。 对于老机型而言,想要获得最新版的系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随着芯片的老化,芯片厂商会逐渐放弃支持它们,这使得OEM厂商很难保持设备软件的最新状态。 另一方面,安卓厂商通常都是机海战术玩法,由于竞争比较激烈,各家厂商为了吸引消费者,通常会发布一些同价位但偏向人群不同(如偏向拍照、偏向轻薄、偏向性能等)的产品,因机型太多,系统对硬件的适配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相比之下,苹果因为机型较少,系统优化适配就较为轻松,部分机型更新维护达到了6年之久,一直有新的功能和维护优化,新软件也适配,用户体验更好一些。
谁在购买问界M9
近日,华为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董事长余承东在微博宣布,问界M9上市6个月累计大定突破10万辆。 财联社记者走访问界汽车的直营店后发现,关注和问询问界M9车型的消费者,以中年人和家庭用户居多。门店销售称,提车顾客对于商务出行考虑较多。 根据官方显示,问界M9售价46.98-56.98万元。以往这一价格段基本被传统豪华品牌占领,而近期市场反馈和数据显示,BBA都在降价促销,由“强势”变“颓势”,希望“以价换量”。 在攻入了BBA统治的高端SUV市场之后,华为与北汽合作的享界系列也将于8月上市,享界S9将是华为冲击豪华行政级别轿车的又一击,至于是否能够复刻问界M9的成功,仍需市场给出答案。 谁在买问界M9? 财联社记者走访了位于北京地区的华为问界直营门店,问界M9的体验和问询者中,按照年龄段来看,体验者以年轻人居多,反而是携带伴侣和孩子的已婚人士问询的多。 华为门店销售告诉财联社记者:“问界M9定位是家庭用车,再有就是商务人士买车的比较多。” 当财联社记者表露出在奔驰与问界之间摇摆的意向后,该名销售表示,不少顾客购买奔驰、宝马考虑的是它们的品牌力,但现在问界也不弱,“而且问界在多设备互联上面要比传统燃油车好很多。” 实际上,除了传统豪车品牌的SUV之外,理想L9经常拿来与问界M9做比较,这两者的定位人群相近。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理想L9在2023年下半年的月销量曾连续突破万辆大关。但进入2024年后,理想L9的月销量相比高峰时期存在不小差距,其中5月份在国内销量仅有6579辆,而问界M9的同期销量则提升至16462辆。 该名销售认为,不是说像冰箱、彩电、大沙发不好,对比理想L9,问界M9的优势在于智能驾驶,这也是一些BBA、保时捷车主选择的理由。 有问界M9车主向财联社记者表示,自己以前开Macan,购买M9是看中了问界的科技化和智能化。“尤其是开过一段时间M9之后,再开回保时捷,没有智能语音控制,自动开关门,有一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另一位问界M9车主告诉财联社记者,为了体会不带钥匙的便捷性,作为iPhone用户还专门购买了一只华为手表。“我用习惯了苹果手机,但是蓝牙和车子的连接有问题。为此我还专门买了华为WATCH Ultimate,可以无感解锁,专门做车钥匙用。” 此前数据机构杰兰路发布了一份问界M9首批车主画像报告:调研的车主平均年龄在37.3岁,40岁以上的车主占比达到30%,已婚率90%,平均同住人数4.2,育有多孩。 报告还指出,问界M9的首批车主多为增购或者换购,其中豪华品牌是最主要的增换购来源,占比约5成,且增购来源中存在一定比例的跑车/高性能车,如保时捷718,奔驰GLE、 AMG等。 销量下滑,BBA“以价换量” 值得注意的是,近期传统豪华车型降价多次登上热搜——“五折宝马”、“奔驰腰斩促销”,甚至此前受到经销商“逼宫”要求补贴的保时捷也开启了打折促销。 有位于华南区域的一家保时捷门店称,目前Taycan限时优惠高达30.5万。财联社记者查询后发现,基本Taycan每款车型的降价优惠幅度都在20万以上。其他车型如卡宴、Macan也有十多万的降价。 有网友总结了近期大经销商集团的车型降价情况:奔驰车型中,优惠金额最高的是GLS,降20万;宝马i3降价达到48%,几乎五折出售;奥迪Q3、A4L、Q5L、A6L等热门车型的降价幅度也在32~40%之间。 中国汽车战略与政策研究中心的朱一方部长分析指出,随着电动化时代的来临,自主品牌与豪华品牌在核心技术上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传统豪华品牌的“护城河”已然动摇,其溢价能力显著减弱。 据乘联会销量数据显示,5月主流合资品牌零售为49万辆,同比下滑21%。其中,德系品牌零售份额为18.6%,同比下滑2%;日系品牌零售份额为14.8%,同比下滑3.2%;美系品牌市场份额6.7%,同比下滑1.4%。 从厂家发布的财报来看,今年一季度,宝马集团在中国市场的销量为18.75万辆,同比下降3.8%;奔驰乘用车(含smart)在中国市场的销量为16.89万辆,同比下降11.6%;仅有奥迪品牌第一季度销量有所增长,为15.53万辆,同比增长14%;其中纯电动汽车4970辆,同比增长约54%。 目前来看,二线豪华品牌的处境可能更糟糕。有业内人士称,二线豪华品牌,面对BBA的步步紧逼,已陷入降无可降之局面,唯有认清自身优势,顺应市场需求,努力提升产品竞争力,“才可能复现豪华车的昔日荣光。”
华为乾崑ADS获推6月更新
IT之家 6 月 30 日消息,华为乾崑 ADS 获推 6 月升级,支持智能泊车感知低矮障碍物、导航地图红绿灯倒计时等功能。 IT之家整理华为乾崑 ADS 升级详情如下: 此次更新后,华为乾崑 ADS 智能泊车感知精度提升,支持识别后方遇低矮台阶、花坛等障碍物等,避免碰撞。 车机导航地图新增红绿灯倒计时功能,支持提前获取规划道路中的红绿灯变化情况。需要注意的是,该功能部分路口未覆盖。 ADS 3D 视图得到优化,支持细化显示,可区分大异形车和小异形车,并显示在 3D 视图上。 另外,用户激活运动 + 模式时,ADS 3D 视图会切换至紫色界面视效(该功能仅限问界新 M5 Max RS、智界 S7 Max RS、智界 S7 Ultra)。 华为乾崑 ADS 泊车影像和全景影像界面支持开关后视镜选项。泊车过程中,系统判断离障碍物太近或停泊窄车位时,将自动折叠后视镜;当用户想看后视镜且判断安全时,支持点击打开后视镜。 汽车挂 R 挡时,系统将默认打开 APA 智能泊车界面,用户可切换默认打开界面为 AVM 全景影像,操作步骤如下: 中控屏进入华为智驾 → 辅助驾驶 → 全景环视 此次更新后,汽车座舱内新增安全带振动提醒功能,用户使用 NCA 等智驾功能时,如遇车道线丢失等智驾退出场景,除在仪表显示“请立即接管”告警提醒外,还将振动安全带提醒车主接管。 官方表示,该功能升级车型为阿维塔 11,问界 M9 已支持该功能。
我国首个商业航天发射场已具备执行发射能力,长八改和长十二火箭今年首飞
IT之家 6 月 30 日消息,据新华社报道,海南商业航天发射场正式宣布已具备执行发射能力,该发射场现在已经能够承接火箭发射业务并实现商业化运营,今年下半年,该发射场将迎来首次火箭发射。 IT之家获悉,海南商业航天发射场二号发射工位于 2022 年 10 月 30 日开工建设,是国内首个采用水平总装、测试和转运的“三平”测发模式的中型液体火箭发射工位,以火箭芯级直径 5 米为最大包络,可以满足长征、快舟、捷龙等 10 余型火箭的发射需求。 海南商业航天发射场二号发射工位于今年 6 月 6 日宣布竣工。加上去年年底竣工的一号发射工位,海南商业航天发射场已经完成 2 个发射工位建设,初步具备执行火箭发射任务的能力。 由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研制的长征八号改和长征十二号两型火箭今年将分别在海南商业航天发射场两个工位首飞。其中,长八改火箭由航天科技集团一院抓总研制,700 公里太阳同步轨道运载能力达到 7 吨级,计划在一号工位执行首次飞行任务。 长十二火箭由航天科技集团八院抓总研制,具备近地轨道不小于 10 吨、700 公里太阳同步轨道不小于 6 吨的运载能力,计划在二号发射工位执行首次飞行任务。
NASA和波音否认星际客机机组人员“被困”:“我们并不急于回家”
IT之家 6 月 30 日消息,美国宇航局(NASA)和波音公司计划未来几周进行地面测试,以更好地了解星际客机推进器的问题,然后再让机组人员返回地球。不过,双方官员在周五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宇航员布奇・威尔莫尔和苏妮塔・威廉姆斯并没有滞留在国际空间站。“我们并不急于回家,”美国宇航局商用航天项目经理史蒂夫・斯蒂奇说。 据IT之家了解,星际客机原计划进行为期 10 天的飞行测试,并于 6 月 6 日与国际空间站对接。然而,在接近轨道实验室的过程中,飞船的五个推进器出现问题,并且已知氦气泄漏情况似乎恶化。美国宇航局和波音公司一直在合作评估这些问题,双方代表在周五表示,他们不会立即确定返回日期,而是要等到地面测试完成并进行所有分析后再做决定。首批推进器测试将于下周二在新墨西哥州的白沙导弹靶场进行。 此前官方称,由于电池限制,星际客机与国际空间站对接的最长时限为 45 天。但斯蒂奇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些电池可以由空间站充电,因此可以延长停留时间。“我想要明确一点,布奇和苏妮塔并没有滞留在太空,”他说,“我们的计划是继续用星际客机将他们送回地球,并在合适的时间让他们回家。” 官员们表示,星际客机在对接期间运行良好,在紧急情况下仍可以用作救生舱将宇航员带回地球。波音公司商用航天项目副总裁兼项目经理马克・纳皮重申了斯蒂奇的言论,他说:“我们没有被困在国际空间站,机组人员没有危险,当我们决定让苏妮塔和布奇返回地球时,不会增加任何风险。”
基建狂魔上新!深中通道今日通车:世界上建设难度最高
快科技6月30日消息,近年来,中国因在基础建设方面一系列的飞速发展而被称为“基建狂魔”。 “基建狂魔”再次上新,深中通道将于今天15时正式通车试运营。 通车后,从深圳到中山的车程将从目前的2小时缩短至30分钟。 据介绍,深中通道集桥、岛、隧、水下互通于一体,全长约24公里,北距虎门大桥约30公里,南距港珠澳大桥约31公里,采用设计时速100公里的双向8车道高速公路技术标准。 深中通道有多牛?这是当今世界上综合建设难度最高的跨海集群工程之一,创下了多项“世界之最”: 其主跨达1666米,是世界最大跨径全离岸海中钢箱梁悬索桥; 桥面距离海平面高达91米,相当于30层楼高,是目前世界最高通航净空的海中大桥; 主塔高270米,相当于90层楼的高度,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海中桥梁主塔; 单个锚碇重约100万吨,面积相当于17个国际标准篮球场,是当前世界上最大海中锚碇; 由于身处珠江口台风频发区,团队研发了全新的气动外形,将大跨整体钢箱梁悬索桥的颤振临界风速,提高到世界最高的88米/秒,能抵御17级台风。 据媒体报道,深中通道全线车辆通行费收费标准为每标准车次66元。 通车后,深中通道还将严格执行重大节假日7座及以下小客车免收通行费、鲜活农产品运输“绿色通道”免费、ETC车辆通行费95折等优惠政策和措施。
新矿物+2 我国科学家最新发现
6月29日,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包钢集团联合对外发布:白云鄂博矿发现两种新矿物——“鄂博铌矿、翟钪闪石”。这是白云鄂博发现的第19种和第20种新矿物,为我国战略性关键金属的开发利用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李献华介绍,鄂博铌矿、翟钪闪石两种新矿物的发现,增加了白云鄂博铌、钪资源利用时可供采选的矿物种类。这不仅对白云鄂博矿床成矿过程及成因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也对白云鄂博矿石采选及工艺矿物学等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助力资源高效应用。 铌和钪都是极为稀有的战略性关键金属。铌主要应用于特种钢、超导材料和航空航天等领域,而钪则在铝钪合金以及固体氧化物燃料电池中被广泛使用。 白云鄂博矿是世界最大的稀土矿床,铌、钪是白云鄂博矿床重要的伴生金属矿产资源,但此前研究程度较低,一直未被开发利用。 2021年开始,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范宏瑞研究团队,依托中国科学院院士李献华包钢工作站和相关科研项目,在白云鄂博开展系统的矿物学研究过程中,发现了两种化学成分“异常”的矿物,即鄂博铌矿和翟钪闪石,并明确了它们的赋存状态和矿物共生组合等情况。 据了解,自从丁道衡1927年发现白云鄂博铁矿后,该矿床已发现矿物种类200多种,其中1959年以来发现包头矿、白鸽矿、白云钇钡矿等新矿物18种,最新发现的鄂博铌矿和翟钪闪石是在该矿床第19种、第20种新矿物。 (总台记者 宝音 张玉超)
枢密院十号:存在风险、失去信心…美国核霸权开始动摇了?
众所周知,维系美国战略安全的核能力既包括以洲际导弹为代表的强大核打击能力,也包括以陆基中段拦截系统为核心的导弹拦截系统。但糟糕的是,最近关系美国核安全的这两大支柱都相继出现大麻烦。 美国《防务新闻》28日称,美国政府问责办公室的最新报告显示美国导弹防御局用于拦截洲际导弹的新一代反导系统(NGI)同时面临研制延误核费用超标的风险——这类情况近些年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报道称,美国导弹防御局认为现有的陆基中段拦截系统无力应对以高超音速导弹为代表的新一代核威胁,因此在2019年8月取消了陆基中段拦截系统的升级计划,而是开发下一代拦截系统。按照美国导弹防御局现在公布的计划,NGI将在2028年前开始实战部署。 但美国政府问责局对NGI能否按期完成表示怀疑。最新报告称,从历史上看,类似的技术开发需要更长的时间,直到今年4月,美国导弹防御局才确定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提交的设计方案,但如今NGI的设计“尚未成熟,任何变化都可能需要对目前正在早期生产的拦截弹进行返工修改。” 美国政府问责局批评说,NGI的试飞时间表非常紧凑,要求在授予开发合同约6年后开始飞行测试。但2019年的一项相关研究发现,即便一切顺利,“杀伤性飞行器、卫星和战略系统”从合同授予到首次飞行至少需要约7年时间。而美国导弹防御局在相关方面的记录更加糟糕。“NGI能否开始生产的关键在于它需要在两年内完成三次关键的拦截测试,但美国导弹防御局先前的陆基中段拦截系统自2006年开始测试以来,从未在2年内成功执行过两次以上的拦截飞行测试。如今NGI可能面临类似的挑战。”此外,2022年五角大楼的研究和工程部门也发现NGI项目存在技术风险,美国国防部的其他部门,包括美国北方司令部和国防部作战测试与评估中心等都担心该项目缺乏相关测试能力。 与此同时,美国政府问责局发现,NGI项目的开发成本在“早期阶段”已经增加。五角大楼预计该项目的成本将比MDA的早期估计高出“几十亿美元”。 作为美国核盾牌的NGI项目面临大麻烦,美国新一代洲际导弹也同时传出坏消息。据美国《国会山报》26日报道,美国空军核武器中心指挥官纽贝里少将解除了查尔斯·克莱格上校的职务。后者此前担任美国空军核武器中心“哨兵”系统管理局负责人,该单位负责监督替换现役“民兵3”洲际导弹的新一代“哨兵”洲际导弹开发计划,以及该导弹“整个生命周期”。 之所以这次人事任免如此受到美国舆论关注,与“哨兵”洲际导弹面临的大麻烦有关。在2015年的预估中,“哨兵”的项目成本仅为600亿美元,2020年进入工程开发和制造阶段时的估计是960亿美元,到了今年这个数字则进一步上涨至了接近1300亿美元,自动触发了“纳恩-麦柯迪条款”。后者是专门为“遏制美国武器采购计划的成本增长”而设置的,其中规定如果相关武器项目单位成本超出最初估计的25%,就应通知国会,以及要求终止总成本上涨超过50%的项目。美国国防部长办公室已经接手审查“哨兵”项目,并将决定是否重组该项目,或完全取消该项目。 尽管美国空军发言人表示,克莱格的解职与此事无关,而是因为“失去信心”,但多家美国媒体都认为,这可能是掩饰之辞而已。而且“哨兵”洲际导弹项目不但成本严重超标,而且服役时间也将出现明显延误,已经不可能按计划在2030年完成并开始部署。目前五角大楼必须证明能够控制“哨兵”洲际导弹项目的成本进一步增长,如果没有获得国会认证,该项目将被终止。 事实上,除了美国空军负责的“哨兵”洲际导弹外,美国海军的“哥伦比亚”级战略核潜艇同样面临服役时间延误与费用严重超标的问题。在美国相关核项目的研制领域方面,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同时大面积遭遇技术和资金难题的困境——从某种意义上看,这也暴露出美国核霸权的地基,开始不稳了。 素材来源官方媒体/网络新闻
艾滋病“神药”到底能救谁?
作者 | 陈广晶 编辑 | 苗正卿 头图 | 视觉中国 在艾滋病防治方面,吉利德已经卷疯了。 就在前不久(6月20日)吉利德公开宣布了一项关键三期试验结果,每年给药两次的“注射用衣壳抑制剂”来那卡帕韦(Lenacapavir)在针对2134名顺性女性中显示出100%有效,0感染! 来那卡帕韦由跨国药企吉利德研发的,该药2022年在美国获批了治疗艾滋病的适应症,不过需要与其他抗病毒药联用。 同期,使用舒发泰(Truvada)的1068名女性和使用达可挥(Descovy)的2136名女性中,分别有16例和39例发病。这些受试者都来自非洲和乌干达等地。(虎嗅注:这两种药也用于艾滋病的治疗和暴露前预防,主要成分是恩曲他滨和替诺福韦,后者是前者的升级版。) 研究者认为,这一结果证明了来那卡帕韦对于艾滋病病毒(人类免疫缺陷病毒,简称:HIV)暴露前预防(PrEP)达到了主要终点和次要终点。 对此,吉利德的全球首席执行官Merdad Parsey博士直言,来那卡帕韦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其作为帮助预防艾滋病病毒感染的“重用新工具”的潜力。他还表示,吉利德将会继续向“终结艾滋病病毒流行”的目标努力。 “这在抗病毒药物治疗历史上是值得记录的一笔。”病毒学专家常荣山也这样向虎嗅表示。 很多人知道吉利德,是因为新冠疫情期间的“人民的希望”,尽管后来瑞德西韦并没能成为人们期待的新冠“特效药”,但是还是给大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事实上,在对抗病毒方面,吉利德是常被奉为“药神”的公司,自从1987年成立以来,这家公司不仅在艾滋病治疗领域独占了56%以上市场份额,从新品种数量到销售额都卷飞了“友商”,还推出过“覆灭”部分行业的产品。 比如:吉利德推出的抗丙肝病毒小分子药,已把疾病治愈率提高到几乎100%的程度,在其引领下,此类药市场规模在短短3年时间里缩水了三分之二。在市场竞争和医保谈判的双重作用下,第三代产品在中国的疗程费用,也已从最初的约7万元,降到了自付不到2000元。 此外,抗流感“神药”奥司他韦,最初也是出自吉利德之手。 现在这家公司又大有将其抗丙肝病毒的“神话”延续到艾滋病防治领域的势头。 对此,投资市场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上述试验结果面世后,吉利德在美股的股价当天就一度大涨10%,市值单日涨幅超过66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为479.6亿元)。紧接着国内抗艾滋病药物相关企业艾迪药业等股价的大跌(艾迪药业股价一度单日下跌14%以上)。在其背后,投资者已经给这款药上市后的影响定了调,但,未来走向真的会这样吗? 还不足以掀翻艾滋病用药市场 按照吉利德公布的信息,来那卡帕韦用于暴露前预防的试验还在男性等更多人群中推进,如果一切顺利,2024年年底或2025年年初将会有结果公布。 照此节奏,预防艾滋病的“神药”广泛使用已经不远了。 但是,来那卡帕韦要终结HIV传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有数据显示,自从1984年发现全球首例艾滋病患者以来,全球已有约4000万人因此丧命,另外还有近4000万人被感染。联合国数据显示,每年新增的HIV感染者也超过百万人。中国是低流行国家,每年也有10多万新增感染者,其中仅青年学生就有3000例左右。 为了防控艾滋病,全球投入了大量资金,据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UNAIDS)数据,到2025年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年度HIV防治投资至少需要290亿美元。尽管当下仍有缺口,相关国家和地区每年用在这一事项上的资金也超过了200亿美元。仅抗HIV用药市场规模就超过了400亿美元。 此外,每年过早死亡,由患病引发的抑郁、焦虑,家庭照护负担等造成的间接损失,对国家、社会、家庭来说,也都是沉重的负担。 作为当下最主要的防治HIV手段之一,暴露前预防用药的突破,无疑给人类对抗HIV的战役增加了新的变数。不过,这种变数却不是决定性的。 对于疾病控制来说,一贯是预防大于治疗的。常荣山指出,传染病预防的一般途径,就是公共卫生手段,包括斩断传播途径,接种疫苗形成免疫屏障。在这些手段之外,才是医学手段,包括暴露前的预防药物、暴露后的阻断药物,以及抗病毒的“鸡尾酒疗法”等。 因为HIV传播途径清晰,主要就是通过血液、性、母婴来传播,这样一来,只要每个人做好个人防护,比如:不与他人共用针头、牙刷,使用安全套、限制性伴侣的数量,就可以阻断绝大多数传染疾病的可能。 遗憾的是,迄今为止HIV疫苗研发仍然困难重重。就在前不久,全球最后一个大规模的HIV疫苗研发项目宣告失败了,这条防护路径打通也变得遥遥无期了。 在医学方法中,“暴露前预防”也可以起到类似疫苗的作用,一直很受重视。UNAIDS官网在其2019年发布的一篇文章中就指出,口服暴露前预防作为男同性恋者和其他男男性行为者、跨性别者和性工作者的额外艾滋病毒预防选择,在减少新发HIV感染方面显示出相当大的影响。 实际上此前也有HIV的暴露前预防药物,用于对照的舒发泰和达可挥均属此列,此外还有一款卡替拉韦。但是,它们实际发挥的作用还是非常有限的。 客观上,这些药的可及性一直是个问题。UNAIDS官网文章中也提到,实际操作中,此类药物获取受到阻碍,受阻原因就包括了药物只在集中地点提供、预防措施只在专门的艾滋病毒治疗地点提供,以及药品自付费用高等。 来自:UNAIDS官网 可以看到,此前上市的暴露前预防药物一般需要每天服用,最长也要每2个月注射一次。而且不能100%预防。如前所述,在相关试验中,二者分别有1.69/100人年和2.02/100人年的发病率。 而且价格高昂。从公开信息看,达可挥的每年总费用2.6万美金,按照每天一片计算,单片价格超过70美金。业界普遍担心,来那卡帕韦的价格会更贵。 “如果每天的费用超过5美元,那就没有意义了。”常荣山告诉虎嗅。这意味着真正需要的人根本就用不起,艾滋病感染最严重的南部非洲,很多国家的阳性率是25%,每天的人均生活费就只有几美元。 除此以外,来那卡帕韦的病毒抑制效力、耐药性,以及如何应对HIV超强的突变能力,都是待解难题。常荣山指出,该药目前看试验数据虽然惊艳,但是该项临床研究参与人数还不够多,“至少要上万人的试验才能说明问题”。 也就是说,从目前证据看,来那卡帕韦要大规模预防HIV都难,更遑论终结艾滋病了。而且作为预防药物,很多人也担心“它是一把双刃剑”。常荣山指出,受价格制约,很可能出现最应该用药的高危人群无力负担,而用得起药的人有恃无恐,因为打了来那卡帕韦不用担心性行为中自己被感染,而采取无保护性行为,会导致那些用不起药的人更容易被感染,“这很可能会加重HIV的传播”。 看到“治愈”艾滋病的希望 “来那卡帕韦最大的价值,其实是让人们看到了艾滋病功能性治愈的希望。”常荣山告诉虎嗅,企业最应该做的还是挖掘药物的治疗作用,而从原理上看,来那卡帕韦是有这方面潜力的。 艾滋病防治之所以难,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一是HIV突变太快。不仅不同人之间病毒不同,同一个人体内也可能有差异较大的毒株。二是HIV会逆转录,可以将自身遗传信息整合到人体细胞里,长期潜伏。三是HIV疫苗研发缺少必要的动物模型。“HIV感染猴子,很多是不发病的。”常荣山告诉虎嗅。 更重要的是,HIV攻击的是人体免疫部队中的“通信兵”(CD4+T淋巴细胞),加上HIV摧毁了人体正常的抗感染免疫、抗肿瘤免疫等,免疫系统逐渐失能,无法发现“敌情”,导致一些本来不易感染的真菌也能感染,还有罕见的卡波济氏肉瘤等。这也是很多患者致死的原因。 这些不仅导致疫苗难以开发,也导致任何抗病毒的单药,都可能很快出现耐药,而且即便药物“消灭”了病毒,因为其遗传物质藏在人体细胞中,它们还随时可以卷土重来,因此多种药物组合的“鸡尾酒疗法”不能将HIV病毒彻底杀死,只能抑制其活跃的复制,一停药,CD4+T淋巴细胞计数马上下降,免疫系统塌方,最终死亡。 来那卡帕韦是一种衣壳抑制剂。HIV的病毒衣壳,也就是保护病毒遗传物质的蛋白质外壳。研究者发现,尽管HIV变化多端,但是其基因中编辑衣壳蛋白的区域是最不会发生变化的部分之一。来那卡帕韦,就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抑制衣壳蛋白,破坏衣壳组装,来使得病毒失去感染宿主细胞的能力。 而该药的给药方式为皮下注射,药物进入人体后会藏着脂肪细胞中缓慢释放,就可以达到长期抑制病毒的作用。 常荣山告诉虎嗅,他从来那卡帕韦的上述新颖的抗病毒药理上,看到了人类功能性治愈艾滋病的希望。 按照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艾滋病研究所所长陈志伟接受《健康报》采访所说,这种“治愈”虽然还是无法彻底清除感染者体内的HIV,但是感染者可以停止抗病毒治疗,不用再终身服药,也能保持一定的CD4+T淋巴细胞数量,维持正常的免疫功能。 来那卡帕韦确实可以长效作用。其在美国获批的适应症,“联合其他抗反转录病毒药物,治疗既往接受过多种治疗方案的HIV感染者”,就是一年给药两次的,极大地免除患者每天服药的痛苦。这甚至被认为是该药最大的突破。 未来能否让患者不用再终身服药、实现“功能性治愈”还有待进一步研究证实,在短期内,长效治疗药或许可以改善艾滋病患者的心理问题。 中国疾控中心的张晗希撰写的《中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自杀死亡分布及相关疾病负担研究》一文指出,2020年中国心理疾病负担占到疾病总负担的四分之一。其中,HIV感染者/艾滋病病人的抑郁比例又高于一般人群,歧视等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关键致病因素。 上述文章中,研究者提到,HIV感染者的心理健康不仅影响患者自身健康,还有可能增加高危行为,包括服药依从性降低、无保护性行为、自杀等。这些会导致患者的过早死亡和HIV的二次传播。 半年一针,不必每天服药,确实可以避免忘记服药,也可以减轻每天服药带来的心理负担,也有助于防控HIV传播。 艾滋病检测确认实验室 来自:视觉中国 先救了吉利德? 来那卡帕韦在彻底解决HIV感染问题之前,先救了自己一命。 事实上,就在来那卡帕韦预防HIV感染的关键3期试验结果出炉以前,吉利德已经连续报出了多个坏消息。 这其中包括:其投入了49亿美元研发的抗CD47抗体药三期临床试验失败;上市ADC产品戈沙妥珠单抗开发新适应症(二线非小细胞肺癌)的三期临床试验失败、同一款药的尿路上皮癌验证性三期临床失败等。(虎嗅注:CD47是近年来被业界认为非常有潜力的抗癌药靶点。) 在其背后,曾经凭借丙肝小分子药将总营收提高到330亿美元,总资产提高到702.8亿美元,一度跻身全世界最有钱的制药企业之列的吉利德,在大举“消灭”丙肝后,自身发展也遇到了瓶颈,急需一款新的爆款药来救命,他们选择了当下热门的肿瘤领域。 据行业自媒体《同写意》统计,过去5年里吉利德为了找到好的肿瘤药,花掉了400多亿美元,但是收获却很小。 有业内人士曾感慨称,吉利德花110亿美元买了Pharmasset,研发出了巅峰年销售额191亿美元的丙肝小分子药,助其市值飙升到1000亿美元以上。现在他们花119美元买了CAR-T龙头Kite、210亿美元买下抗体药企业Immunomedics,总花销超过320亿美元,结果却是血亏。 从该公司公布的数据看,2023年吉利德的肿瘤产品年收入增长了37%,但是总金额只有29.32亿美元,在总营收(271.16亿美元)中占比约为11%。随着新适应症扩展的频频失败,持续保持高速增长的难度提高。 而其核心板块抗病毒药物,虽然总量可观,但是增长疲软。其中,艾滋病相关产品总收入181.75亿元,增长6%;丙肝小分子药收入17.7亿美元,同比下降2%,相比巅峰时期的191.4亿美元,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了。 数据来自:吉利德公告及公开数据/虎嗅制图 此时,在抗艾滋病领域又爆出惊喜,无疑是给企业和投资界都打了一针强心剂。从美股情况看,在6月20日吉利德公布试验情况以后,3天内公司股价直接涨了11.72%。 尽管如此,刚过35岁的吉利德中年危机状态还是显露无疑。如果说瑞德西韦开发过程中的种种问题是他们运气不好,那么在肿瘤药领域难以打开局面,也让他们不得不接受“隔行如隔山”的无奈。 从吉利德的发展历程看,其发展之初,就是基于资本运作起家,王牌药基本都是买入的。相比硬碰硬地搞研发,充分利用资源才是他们更擅长的。 根据魏利军、王立峰、王海盛撰写的《跨国药企成功启示录》一书,吉利德在短短10年的时间里推出了8个抗HIV的组合疗法,其中大部分化合物都来自收购、授权。 他们也想将这些操作应用到肿瘤领域,但是,“法宝”似乎不灵了。在“低垂果实”已经摘尽的今天,深耕细作和长期积累才是真正的“硬实力”。 吉利德此次能够在艾滋病预防、治疗领域看到自救的新希望,也正是基于他们在抗病毒领域长期的积累。他们在提高抗HIV药物“用药依从性”等方面已经做到了极致。 比如:前述已经提到,本次来那卡帕韦的重要成效就是药品更长效、减轻患者用药痛苦,追溯历史不难发现,这也正是吉利德在抗病毒领域得以站住脚的“看家本领”。 要知道,在他们2000年代初杀进艾滋病抗病毒治疗领域的时候,GSK才是业界大佬。吉利德就是凭借缩短用药次数,率先推出一天一片的复合制剂一骑绝尘的。根据该公司公开的信息,来那卡帕韦的研究是在2006年就开始了。 可以说,正是在各大药企激烈的竞争中,艾滋病才能在短短40年内,就可防可治,不再是绝症了。在对HIV持续研究的基础上,人类科学家应对新冠疫情这样的突发传染病才能快速反应,短期内就推出了大量疫苗、特效药产品。 当下抗艾滋病药研发还在卷长效制剂。或许在下一轮竞争中,真的只有治愈艾滋病才能圆药企的财富梦。 按照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的承诺,6年后(到2030年)全球范围内将终结艾滋病。这个看起来天方夜谭的目标,在长效甚至功能性治愈药品的助力下,似乎也不再遥不可及。 只不过,任何“神药”都是亡羊补牢且并非万能的。 医学之外,个人对自身健康负责,相关部门制定尽可能合理的公卫策略,确保需要的人及时、足量用上药品,检测、防护设备等更加重要。
2024,XR重回1981
作者:罗辑,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2024年,XR的故事应该怎么讲? 如果从数据上看,这应该是个沉重的话题。 根据 IDC 报告,2023 年全球 VR 市场出货量下滑了 10.7%。2024 年第一季度全球 AR / VR 头显设备出货量同比下降了 67.4%。 因为对比AI的热潮,过气的XR显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冰点。但即便是这样,这个行业仍然发生着一些令人激动的事情。 首先是Meta。 今年4月,Meta在官网发布了一篇题为《混合现实的新时代》的博文,并宣布将Quest操作系统开放给第三方公司,并允许他们在此基础上设计更多头显设备。 6月份,Meta又宣布了一项大规模的部门重组。 Meta将其硬件部门的所有团队合并为了两个部门,其中一个是包括Quest头显产品线和Horizon虚拟社交平台的元宇宙部门;另一个是以Ray-Ban Stories等其他硬件为主的“可穿戴设备”部门。 然后是苹果。 6月19日,媒体报道苹果已暂停下一代Vision Pro的开发,转而集中资源研发一款价格更加亲民的新机型。同时,苹果还在研发轻量级AR(增强现实)眼镜“Apple Glass”。 国内的XR厂商也同样热闹。 5月30日,XREAL在召开新品发布会,并推出了一款带着“手机”的新AR眼镜。不到一周之后,另一家国内AR厂商Rokid宣布与vivo达成深度合作,Rokid开始进入vivo生态。 正如XREAL创始人徐驰所说:“(XR行业)今天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潮涌动。” 而在这些头部玩家密集的动作背后,我们也发现,虽然行业仍然寒风凛冽,但一条实现虚拟现实,开发出下一代智能设备的道路,正在变得愈发清晰。 一、Vision Pro降级,XR不相信高端 对于苹果来说,开发一款价格更便宜的Vision Pro几乎是一种必然。 据The Information的报道称,这是在Vision Pro正式发布前就确定的项目。所以关键的变化在于,它的优先级和重要性提高了,苹果甚至为了它停下了更高版本的Vision Pro的研发。 这也在说明一个问题,即在如何推进元宇宙/空间计算这件事上,苹果终究还是选择了和Meta一样的道路,以相对平价的设备获取用户,然后再建立用户生态。 ▲图源:appleinsider 在这之前,这一直是Meta坚持的战略。 扎克伯格有一个经典的1000万用户理论,在2020年的时候忽悠了不少心怀梦想的创业者一头扎进元宇宙的浪潮。现在将近4年过去了,1000万用户的理论未必见效,但扎克伯格却一直在坚持这套价值观。 在扎克伯格的领导下,Meta的定价一直走的亲民路线,其配置最高的版本Quest Pro最初定价仅1499美元,不到Vision Pro的一半。 而即便这样的价格,Meta还在持续降价。 2023年3月,Meta Quest系列在全球范围内降价,其中Pro版本从1499.99 美元降到999.99美元,其它配置版本也有不同程度的降幅。 按照扎克伯格本人的说法,这是为了“帮助更多人进入VR时代”。 ▲图源:Meta官网 但苹果一开始选择的却是一条和Meta截然相反的路径。不计成本,打造一款真正革命性的产品,让人们先看到空间计算的未来。 但这款产品显然没有库克想象中那么成功。 用美国科技网站The Verge测试完Vision Pro后的话说,那是“magic,until it’s not(乍见惊艳,后觉平淡)”。 消费市场给出的反馈则更直接。 据媒体报道,苹果最初计划2024年Vision Pro销量超过400万台,但截至今年3月底,Vision Pro实际销量在37万台左右。目前,苹果已多次下调其销量目标,现在仅保持在100万台左右。 所以无论是30000元左右的价格,还是在“革命性”上的差强人意,都注定了Vision Pro很难像iPhone一样成为一款畅销的大众产品。 那多少价格合适呢?新鲜感过去之后的二手市场对于价格可能更有发言权。 目前,美国二手平台eBay和Swappa上的Vision Pro价格普遍已经跌到3000美元以下,最低价格在2799美元左右(约20325元人民币),这还是在Vision Pro本身高达3万元的前提下。 ▲美国二手网站上关于Vision Pro的商品信息 所以从各种层面上看,生产一款更便宜的Vision Pro其实更符合市场的需要。按照新的规划,苹果正在开发的平价版 Vision Pro 价格范围会在1500美元至2000美元之间。 而这一次战略转向,其实相当于苹果承认了当前阶段,自身高端产品路线的不足,转而认可了Meta的平价铺量路线。 即先要让用户用起来,当前阶段一款能够获得的廉价产品要比一款高高在上的科技产品重要得多。 两家公司合力,显然要比Meta独自推进更有效率。 二、学习微软,XR回到1981 当然,要推动一款全新的硬件产品,特别是还期望它还肩负着取代智能手机这样一个宏伟目标。仅仅苹果和Meta显然还远远不够。 毕竟,在推动MR设备普及这件事情上,Meta已经坚持了将近10年;2022年元宇宙最火的时候,背靠字节的Pico也曾斥资百亿人民币,不仅霸占了主流平台的广告位置,还将VR的入门价格拉到2000元以下,力度最大的时候,Pico几乎是参与活动即可免费获取。 但即便是这样,用户仍然没有养成使用VR的习惯。2023年底,Pico开始大面积裁员,主要业务负责人出走,然后彻底进入静默状态。 ▲Pico 4,图源Pico 官网 所以,从Meta到Pico其实都在证明,简单的降价并更不能改变行业,培育出下一代智能硬件。 那么,XR要如何才能成为下一代智能设备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应该先回答另外一个问题,即如何拿XR和之前已经经历过的PC,或者智能手机类比,XR的处境更接近哪一个阶段? 可能大多数人的答案会是智能手机,因为我们总是期望VR/AR能够替代手机成为下一代智能终端。 Meta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Meta最早为Quest系列设计发展路径的时候,对标的就是智能手机时代最成功的企业——苹果。 即通过自己开发硬件设备和操作系统,形成一个如“iPhone+iOS”的安全、封闭的软硬件一体的生态。 但情况显然并没有按照Meta预期的发展。因为如今XR对应的并不是智能手机,它其实更像上世纪80年代PC刚刚兴起的样子。 PC与智能手机最大的不同在于,PC是完全从零到一的,消费者不仅需要从零到一接受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新事物,还需要为这个新事物寻找应用场景。 但智能手机不同,2010年智能手机开始普及的时候,用户已经经过二十年手机市场的教育,智能手机仍然是一个功能更强大,交互更智能的“手机”,因此用户的迁移和产品的更新换代其实更加顺理成章。 按照这样的逻辑,我们会发现,XR应该学习的从来不是智能手机,而应该是个人电脑。 事实上,回顾PC甚至智能手机的发展脉络,我们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世界上第一台标准的个人电脑是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在1976年开发的Apple I,但真正让个人电脑爆发的,其实是1981年推出的IBM 5150。其幕后推手也不是IBM,而是微软。 为IBM 5150第一次采用了开放的硬件架构和微软的操作系统MS-DOS。 同理,在智能手机时代,虽然苹果更早推出iPhone和iOS系统,但真正推动智能手机快速普及的,其实是开源的安卓系统以及广泛采用安卓系统的OEM厂商,其中包括三星、HTC、索尼、夏普、魅族、小米等等。 到这里,我们其实更能够理解Meta开放Quest操作系统“Meta Horizon OS”,并允许第三方公司基于此系统设计更多头显设备的意义。 因为无论是苹果还是微软,依靠封闭系统都无法推动一款智能硬件真正意义上的普及。而当标准化的操作系统被OEM厂商所接纳,则意味着大量的XR设备将会在全球范围内出货。 大规模制造必然会推动供应链价格下降,以一种良性的方式进一步压低XR设备的价格,让更多消费者能够获得设备。这将比Meta和苹果自己降价更有冲击力。 而更多消费者使用,又意味着更广泛的用户集群,并进一步推动软件生态的繁荣。到这个时候,XR设备的雪球,才能够真正地滚动起来。 当然,Meta开放系统其实也有许多逼不得已的成分。其中最大的压力仍然来自于苹果。 作为软硬件一体的手机大厂,苹果在硬件设备和软件生态上的优势遥遥领先。在Vision Pro发布时,为了实现Vision Pro应用的快速适配和开发,苹果就发布了Vision OS开发框架和系列工具。基于苹果生态强大的号召力,微软、迪士尼等行业巨头就率先响应。 除此之外,作为移动生态当之无愧的巨头,苹果在iPad等设备上的应用也可以直接迁移到Vision Pro上。据彭博社报道,目前Vision Pro中99%的应用都来自于iPad。 也就说,Meta辛苦十年积累的优势,苹果用一款新产品的发布就实现了追平。 除此之外,随着苹果的下场,更多外部对手也开始对Meta虎视眈眈。 2023年5月,谷歌安卓生态系统副总裁 Sameer Samat 在 I / O 大会上宣布,将和三星电子、高通合作,共同构建基于安卓的沉浸式 XR 平台。 其中,三星电子负责设备制造,高通负责半导体和芯片组设计,谷歌负责操作系统和软件(SW)开发。按照三星电子的计划,这款XR设备的初始数量为3万台。 这件事情之后,谷歌在这一年年底还曾专门找到Meta,试图说服其放弃自己的Quest操作系统,转而改用谷歌正在开发Android XR平台。 谷歌还曾在2023年底与Meta进行了会谈,希望Meta放弃自己的系统,转而采用其正在开发的Android XR平台。 虽然Meta拒绝了这一提议,但外部生态的发展也让Meta到了不得不选择开放的地步。而这种开放,其实更像是Meta的一种以退为进。 三、好的产品,从用户体验出发 虽然说是以退为进,但在开放系统的过程中,Meta仍然放弃了许多东西。 或者说,Meta只是一个具体的代表,如今整个XR行业都在甩掉一些“包袱”,试图以更轻盈的姿态前进。 所谓“包袱”,是指XR行业一直以来存在的一种“终局思维”,即如何一步到位将产品和生态做到最好。 比如在硬件和系统层面,经历过移动互联网的人都知道拥有自己独立操作系统的重要性,以及苹果“软硬件一体”的优势。所以目前为止,几乎每一个入局XR的玩家都在试图复制苹果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打法。 但问题恰恰也出在这里,对于软件开发商来说,软件适配一个系统其实并不容易,用户规模不够大的情况下,软件厂商的积极性也不高。 比如在Vision Pro 发布后,包括YouTube、Spotify、Netflix等影视音乐巨头都明确表示不会为Vision Pro开发应用,也不会允许iPad版本软件的适配。在国内,华为的鸿蒙系统从兼容安卓到不兼容安卓一共走了5年。 凭借苹果的号召力和坐拥21亿活跃设备的华为,在推进软件生态上尚且如此困难,其它新XR厂商的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Meta愿意开放系统,其他OEM厂商愿意接入系统,本质上就是在甩掉“一上来就要做到最好”的包袱。 这种理念,也同样体现在产品上。 过去很长时间,XR设备大多都存在一种拧巴的感觉。 产品研发者们既想要VR的沉浸式体验,又不想放弃AR的轻薄;既想要和现实产生交互,又想要构建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 这是由于,关于AR和VR谁才是下一代智能硬件这个问题,行业一直没有答案。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企业的思路通常是将能用的技术都用上,能上的功能都加上。 但实际上,过多的技术堆叠不一定增加产品的体验,反而可能增加成本,降低产品易用性,最后阻碍设备的普及。 但现在,我们发现XR设备厂商已经不再追求这种大而全的产品革新,转而越来越寻求以一种最简单的功能,满足用户最直接的需求。 比如,去年四季度Meta和Ray-Ban联名的一款AI眼镜Ray-Ban Meta在欧美市场热销,短短两个多月销量就超过30万台。 这款眼镜没有厚重的光学系统,不具备显示能力,售价也仅有299 美元(约合人民币 2166 元)。它的功能单一,用户只可以借助其搭载的摄像头和语音模块与其内置的AI助手交流,或者拍摄视频。 但这种设计也带来一些优势,比如Ray-Ban Meta的重量只有49克,和一般的墨镜相当,可以支持全天候佩戴。 在短视频内容盛行的当下,许多用户通过Ray-Ban Meta拍摄第一人称的视频分享在Whatapp,instagram、WhatsApp等社交媒体上,这是其在国外畅销的重要原因。 ▲Ray-Ban Meta 图源:Ray-Ban 在国内,XREAL在五月底发布的新产品XREAL Beam Pro也尽量在做减法。 XREAL一直主打的关键词是“口袋巨幕”,即只做好影视娱乐这一件事情,其新产品核心功能也仍然围绕着这一点。 这次新产品最大的变化是其新增的一个类似手机的主机,它配置了专门的摄像头,可以让用户拍出更符合人眼效果的视频内容,加上XREAL的AR眼镜, 用户就可以在Beam Pro上实现空间内容的生产与浏览闭环。 ▲XREAL Beam Pro 图源XREAL官方 当然,在国内也有玩家在探索与XREAL完全相反的路线,比如Rokid。 Rokid的选择是与手机厂商vivo进行合作,vivo为Rokid 提供空间视频的内容拍摄,vivo可以利用AI算法对视频进行优化,让它更符合空间观看的体验。 而Rokid为vivo的空间视频提供播放与展示,同时Rokid还入驻了 vivo 的线下门店。相比于XREAL自主开发AR主机,Rokid选择的显然是一个更加便捷的路径。 ▲Rokid Max AR 图源Rokid官方 但整体来看,无论是Ray-Ban Meta,还是国内的XREAL和Rokid,其实目标都已经很明确,关注用户需求,专注做好一件事情。 这样的路径带来的效果也是明显的,在全球XR设备大幅下降的背景下,AR设备却在逆势增长。据IDC数据,从2023年到2024年一季度,AR设备出货量持续增长,其中2023年同比增长154.4%,2024年Q1同比增长40%。 当然,目前AR设备的整体销量还比较小,整个2023年的出货量仅有26.2万台。但它却预示了一个问题,即AR开始从VR的叙事框架中脱离出来,成了一个更加独立的产品。 现在,包括苹果和Meta在内,都开始规划AR产品的发布。 据彭博社报道,苹果公司在开发平价版Vision Pro的同时,也在开发自己的AR眼镜,并认为这是更可能取代iPhone的产品。 相比于苹果,扎克伯格的态度则更加直接,他认为:“AR眼镜是一款将‘重新定义’我们与科技关系”的‘圣杯’设备,类似于当年的智能手机。”并且Meta计划在2024年发布真正的AR眼镜。 四、结尾 回过头来我们会发现,曾经应该被Quest 3或者Vision Pro代表的XR的未来,现在答案已经不唯一了,AI眼镜、AR设备,或者MR产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代智能设备。 这种变化并不是让这个行业变得更加复杂,反而是让最终实现XR的目标和路线变得更加清晰。 其实,无论是MR设备的降价,还是操作系统的开放,亦或者AR的崛起,XR行业在解决的,其实仍然是如何开发出一款好的产品,并将其推广出去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其实在大约三十年前,就已经有人写出过答案。 1997年,乔布斯在回归苹果的时候,曾有技术人员向其提出过一个关于OpenDoc的技术问题。 乔布斯对软件技术并不精通,所以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刁难。但之后乔布斯阐述的产品与技术的关系,到现在为止仍然非常具有引导意义。 乔布斯说,人们可以轻易用先进的技术做出许多demo,但难的是如何将这些功能多塞进更大的Vision(愿景)里,让一个产品每年能够卖出百八十亿美元。 乔布斯认为,好的产品应该从用户体验出发,倒推用什么技术,而不是从技术出发,然后去想如何才能卖出去。 历史上没有新鲜事,接近三十年后的今天,AR如此,VR如此,AI大模型仍是如此。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自象限(ID:zixiangxian),作者:罗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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