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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款搭载本地大模型办公本来了 科大讯飞X5正式发布:4999元起
快科技7月22日消息,今天,科大讯飞正式发布了讯飞智能办公本X5,这是一款无需依赖云端、首款搭载本地大模型的办公本,售价4999元起。 讯飞智能办公本X5采用了10.65英寸的E Ink墨水屏,拥有300PPI的显示精度,裸机重量仅约355克,厚度约4.6毫米,也是全球最轻最薄的10.65英寸墨水屏设备。 外观方面提供曜石灰皮套和灰色机器的标准版(6G+64G,4999元),以及水墨蓝皮套+金色机器、经典黑皮套+灰色机器的Pro版(6G+128G,5699元)。 核心配置方面,X5搭载了办公本最强算力8核MT8189 CPU,采用的是6nm制程,同时还有业界第一AI算力的9T NPU。 再搭配自研GPU快刷,整机综合速度提升在50%以上,强大的硬件配置结合专为办公本端侧优化的讯飞星火大模型,将云端模型整体部署到办公本上,实现五大离线AI能力: 离线降噪、离线语音转写、离线分角色转写、离线中英互译和离线生成会议纪要。 其中 讯飞智能办公本X5采用了10.65英寸的E Ink墨水屏,拥有300PPI的显示精度,裸机重量仅约355克,厚度约4.6毫米,也是全球最轻最薄的10.65英寸墨水屏设备。 外观方面提供曜石灰皮套和灰色机器的标准版(6G+64G,4999元),以及水墨蓝皮套+金色机器、经典黑皮套+灰色机器的Pro版(6G+128G,5699元)。 核心配置方面,X5搭载了办公本最强算力8核MT8189 CPU,采用的是6nm制程,同时还有业界第一AI算力的9T NPU。 再搭配自研GPU快刷,整机综合速度提升在50%以上,强大的硬件配置结合专为办公本端侧优化的讯飞星火大模型,将云端模型整体部署到办公本上,实现五大离线AI能力: 离线降噪、离线语音转写、离线分角色转写、离线中英互译和离线生成会议纪要。 其中会议记录能力是X5的一大亮点,整机配备了八麦克风阵列,360度全向收音,普通话识别准确率高达98%,支持200+方言免切换识别转写,以及8种外语互译和9种外语识别。 X5还支持边录边写功能,录音转写的同时可以同步手写,会后回顾时支持回听回看、即点即读,点击手写文字即可播放对应时间点的录音和高亮转写文字。 用户注重的安全性和隐私保护方面,X5提供了离线物理拨键,一键开启离线模式,微孔指示灯亮起,安全可视。 笔记保密箱功能将离线模式所有笔记存入保密箱,保密箱内隔绝所有网络操作,进入保密箱需本人指纹或密码解锁。 此外,X5还支持指纹解锁,拥有全链路安全防护,从计算安全到存储安全再到访问安全,全方位守护用户隐私。 此外,X5还配备了Wacom定制的第三代东云笔,无需充电,握持感舒适;首发比亚迪定制超薄高压电池,容量为4500mAh,拥有超长续航能力。
Nothing推出CMF Watch Pro 3智能手表:支持双频GPS、ChatGPT,售价99美元
IT之家 7 月 22 日消息,Nothing 发布了 CMF Watch Pro 3 智能手表,延续此前产品设计语言的同时,在屏幕、定位系统、健康监测及人工智能功能方面实现多项升级。 外观设计上,CMF Watch Pro 3 延续了前代 Watch Pro 2 的经典风格,配备一块 1.43 英寸 AMOLED 显示屏,支持全天候显示(Always On Display),表身采用金属材质,搭配硅胶表带,整体质感扎实。相比上一代的 1.32 英寸屏幕,新表屏占比提升了 10%,视觉体验更为开阔。此次共推出三种配色组合:深灰、浅灰与橙色,满足不同用户的个性化需求。此外,手表内置超过 120 款可自定义表盘,用户可根据场合或心情自由切换。 在运动与健康追踪方面,CMF Watch Pro 3 实现显著升级。首次搭载双频五模 GPS 系统,支持更快速、精准的路线定位,适合跑步、骑行等户外运动爱好者。心率监测模块也升级为四通道传感器,官方称其在不同肤色和运动强度下均能提供更高准确性。同时,设备继续支持血氧饱和度(SpO2)监测、压力水平追踪、呼吸训练引导、饮水提醒、久坐提醒以及女性健康管理功能。 续航方面,CMF Watch Pro 3 在典型使用模式下最长可达 13 天,比前代延长两天;充满电需 99 分钟。 本次更新的一大亮点是引入多项 AI 驱动功能。其中,“AI 运动后总结”功能可对用户的锻炼表现进行深度分析,提供恢复时间建议、训练负荷评估,并预测 5 公里和 10 公里耐力成绩。手表还支持七种核心运动的自动识别与记录。 智能化体验方面,CMF Watch Pro 3 集成了 ChatGPT,用户可通过自然语言语音指令与 AI 助手互动,但需确保手机在附近连接。此外,设备内置语音备忘录功能,支持录音自动转文字;并配备“精选新闻”工具,每日推送定制化新闻摘要。不过目前尚不明确这些 AI 软件功能是否仅限于与 Nothing 或 CMF 手机配对使用,此前 Watch Pro 2 使用 ChatGPT 就有此限制。 硬件配置上,新表保留 IP68 级防尘防水性能,并新增一个麦克风,以提升蓝牙通话时的拾音质量,确保通话更清晰。 所有 CMF 智能手表现已统一接入全新的 Nothing X 应用程序,用户可在单一平台管理音频设备与手表。该应用还支持与 Strava、Apple Health 和 Google Health Connect 数据同步,便于跨平台健康管理。 CMF Watch Pro 3 在美国市场定价为 99 美元(IT之家注:现汇率约合 711.3 元人民币,部分渠道已出现 20 美元优惠),欧洲和英国市场分别为 99 欧元(现汇率约合 829.3 元人民币)和 99 英镑(现汇率约合 957.2 元人民币)。即日起,产品已通过 Nothing 官网及部分零售合作伙伴开售。
北京机器人公司攻陷欧美家庭!三年营收翻7倍,独家对话创始人
作者 | 许丽思 编辑 | 漠影 最近,割草机器人行业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景象:一边是多家曾备受关注的明星创企黯淡退场,一边却有玩家营收猛涨、官宣上市,一路高歌猛进。 九号公司旗下的割草机器人子公司未岚大陆,正是“火”的那一方。作为国内短交通和机器人领域的龙头企业之一,九号公司于今年4月发布了2024年财报,显露出割草机器人业务加速发展的势头。 2024年,未岚大陆整机营收8.61亿元,同比增长约283.92%。从2023年10月到2024年9月,未岚大陆已销售近15万台割草机器人,同比翻了三倍。在刚刚过去的亚马逊Prime Day活动中,未岚大陆在美国、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典和比利时六个国家的亚马逊站点均成为了割草机器人类目的销量冠军。 在多数玩家挣扎的赛道上,一家成立仅四年的公司,是凭什么拿下了近9亿元年营收,快速跻身海外割草机器人领域的头部阵营? 带着这样的疑问,不久前,智东西&机器人前瞻总编辑张国仁在未岚大陆北京办公室,独家专访了CEO任冠佼。采访中,他看起来为人温和低调、不怎么显露锋芒。其实早在2022年,未岚大陆成立早期,智东西就与任冠佼、CTO陈子冲就割草机器人市场的前景和机会进行过一次深入探讨。时隔三年,他们当初看好的机遇,正通过未岚大陆快速发展变为现实。 ▲左为未岚大陆CEO任冠佼,右为智东西&机器人前瞻总编辑张国仁 任冠佼回忆,早在2019年,他发现在不少欧美中产阶级眼中,草坪是社会地位、生活品味、社区档次的重要象征,而用户在使用传统割草机器人时体验不佳,海外智能割草机器人市场存在巨大机遇。 这份洞察很快转化为行动,九号公司不久后正式为割草机器人立项;2021年,九号公司整合了家用机器人事业部和机器人研究院的资源,成立了未岚大陆。 未岚大陆独立初期,九号公司投资了2600多万元。出身小米系的九号供应链管理能力很强,这方面的经验也被很好地应用到未岚大陆身上。2022年,未岚大陆开始进行第一批产品试销,并陆续推出覆盖了多个不同价位Navimow品牌的割草机器人以及多款专业割草配件。 对九号、任冠佼来说,这次内部创业成功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九号公司的业务变的更加多元,而任冠佼也完成了从技术产品负责人到公司操盘手的巨大转变。 然而,一个尖锐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当中国企业凭借快速迭代的产品和极具竞争力的价格,在割草机器人、泳池机器人、扫雪机器人等庭院细分品类中逐渐占据主导,市场竞争日趋白热化时,欧美庭院机器人市场,真的还是一片值得期待的蓝海吗? 任冠佼对此仍满怀信心,“因为能看到的市场空间足够大,预期大盘还有3-4倍的增长”。以割草机器人为例,现有的产品并非最终的解决方案,还有许多痛点等待挖掘。如果割草机器人还能够满足庭院中除割草外的各种需求,那么就很可能成为一个室外智能生态的中心。 在这次深度对话中,任冠佼向我们揭示了这家工程师基因浓厚的公司如何在巨头林立的赛道中突围、实现高速成长的关键策略,并分享了他们对于未来庭院智能生态演进方向的独到见解。 一、割草机器人创业窗口基本关闭,资本投资更趋谨慎 智东西:看九号公司这几年的财报,割草机器人业务从2022年的1.2亿多增长到去年的8.6亿了,这个过程中,最关键的是做对了什么? 任冠佼:其实未岚大陆的营收还远不止这些,除了割草机器人之外,我们还有配件的业务,实际营收比8.6亿要多得多。 营收的快速增长,主要因为:第一,市场规模本身确实庞大,我们是顺应趋势发展;第二,无边界技术对有边界方案呈现替代趋势,就像我们在2019年的预期的那样,技术变革带来的体验升级,推动市场整体规模大幅提升。从今年的态势来看,这一增长趋势可能会更猛。 智东西:从全球市场总量的发展来看,你们预判规模大概是多少?市场的高速增长能够持续多久? 任冠佼:全球共有2.5亿个花园,其中约60%适合使用割草设备,即1.5亿个。这1.5亿个中约80%集中在欧美地区,形成约1.2亿个的市场规模。 目前市场上现有的割草解决方案,比如手推割草机、骑乘割草机的产品生命周期约为8-10年,每年的更新需求约在1500万至2000万台之间。 随着割草机器人产品体验的持续提升,如果能完全覆盖传统割草设备的功能需求,智能割草机器人市场规模有望达到600万至700万台。在这个基础上,头部企如果能占据30%-35%的市场份额,将形成相当可观的业务规模。 国内采用无边界解决方案的企业,增速非常快。去年,全球有边界与无边界割草机器人的市场占比约为7:3,今年有边界与无边界的比例应该能够到4:6。明年,无边界割草机器人的占比就有可能到八九成。 另外,在未岚大陆的营收方面,从长期来看,我们预估能到200亿左右。目前主要聚焦在家用割草场景中,还有很多商用场景可以应用。除了欧美区域,亚太、澳洲还有不少市场待发掘。 智东西:除了割草机器人,未岚大陆会不会涉及其他细分领域,比如扫雪机器人、泳池机器人? 任冠佼:我们有在关注别的机会,但现在针对割草机器人还有许多用户问题没解决好。其实用户要的不是割草机器人,而是一个完美的草坪。现在的机器人还不是最终解决方案,围绕割草还有很多点可以挖掘。 目前割草机器人市场虽然产品很丰富,但仍存在一些突出痛点:周边配套的浇水施肥等庭院管理功能尚未整合;复杂地形的适应性有待提升;RTK定位技术在信号遮挡场景下仍有盲区。尽管RTK已能解决90%-98%的定位问题,叠加视觉算法后可提升至99%,但仍有极少数特殊环境无法完全覆盖。 智东西:一个赛道做还是不做,未岚大陆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任冠佼:核心还是用户需求。如果想要做新品类,那么新品类规模必须比现在更大,否则只起到补充作用,没法支撑公司未来的增长。 历史上,很少有公司因聚焦倒闭,大多因多元化失败。比如扫地机企业做洗衣机,是本身室内清洁品类的扩大,这是对的策略;但我们如果在割草机器人之后再做扫地机器人,虽然扫地机器人规模大,但两者无法形成合力。 智东西:相较于前两年割草机器人在众筹、融资上的大爆发状态,今年好像大家都比较安静了,市场比较饱和还是资本更理性了? 任冠佼:其实在2024年,割草机器人赛道的创业窗口就已基本关闭,新入局的创业公司很难再获得机会,行业头部效应正逐步向三四家企业集中。 像一些具备成熟供应链和渠道体系的企业,还是很有机会的。而创业公司如果想重新搭建供应链与渠道体系,已经有点晚了。这种行业格局的变化使得资本投资更趋谨慎,更倾向于聚焦头部企业。 创业公司有个坎很难迈过,就是从产品概念到真正工程化落地的能力,以及全渠道布局、供应链整合和产品体系搭建的综合能力。这些能力需要长期积累,创业公司短期内很难建立起来。 智东西:行业向头部企业集中,你判断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任冠佼:可能还有五年。以扫地机器人行业为例,石头科技2016年前后入局,云鲸2020年左右进入,中间有三四年的窗口期,到现在已经进入白热化竞争阶段。所以我预计到 2026-2027 年,割草机器人才会逐步形成头部格局。 智东西:很多创业者、投资人都说草坪赛道烧钱速度让人猝不及防,未岚大陆也是这样吗? 任冠佼:其实还好,我们2021年从九号独立出来的时候,没有太多钱,集团给了2600多万的注册资本。2022年,未岚大陆进行第一批产品试销,就有不错的营收。 我们没烧太多钱,可能和进入时间早有关。如果入局晚,各方面投入肯定更大。而且九号之后没再追加资金支持,我们靠谈供应链和客户账期控制现金流,基本把业务跑起来了。 智东西:能够长期活下来的庭院机器人企业,应该具备怎样的能力? 任冠佼:主要有三大核心能力:一是战略思考与行业未来趋势预判能力;二是全职能板块执行能力,涵盖研发、供应链、渠道等各环节;三是持续进步,保持思考与活力的能力。 中国科技企业在全球是处于领先地位,中国科技出海正从早期的供应链红利、人口红利阶段,进入工程师红利时代。这种红利不仅指技术人才基数,更在于人才能有海外视野、能精准洞察用户需求、具有逻辑规划能力。 我们所有的销售都像工程师一样,某个市场做还是不做,要做多少台产品,都不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是要给予合理规划和思考判断,比如通过用户需求倒推得出。 二、工程师内部创业,解决移动机器人“在哪、去哪、怎么去”三大难题 智东西:从最初在九号做工程师,到后来转型做产品,再到领导整个割草机器人事业部,让该事业部快速成为垂直领域的头部,您的职业经历看起来很成功。有什么秘诀可以分享吗? 任冠佼:秘诀谈不上。我本科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硕士和博士就读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我的导师是北航张启先院士的弟子,我们算是北航最早一批机器人研究团队。我从2007年开始做机器人,最初是从机器人大赛入手,硕士和博士阶段也一直研究机器人,当时主要研究多足机器人。 2012年,我在博士快毕业时开始找工作,当时不想去四大传统工业机器人公司,但是消费领域的相关公司又不多,所以选择了联想。联想早在2011年就成立了机器人实验室,不过工作一年多后,我觉得当时很难把技术转化为实际产品,就离开了。 2014至2015年,其实是做扫地机器人的好时机,我们也是在这个时间就跑通了激光SLAM方案。所以真的没有什么秘诀,就是坚持在机器人领域探索,不断尝试各种可能落地的方向,只是刚好抓住了机会。 智东西:尝试了那么多方向,最后为什么会看中割草机器人这条赛道呢? 任冠佼:不是看中了,是没找到其他的。 2015年,我加入九号。当时九号收购了Segway,我在大公司积累近两年后,觉得创业公司更有机会落地技术,所以选择加入。 当时公司有两条业务线:一是早期的平衡车业务,二是新成立的机器人研发中心。我入职后参与了一个和英特尔合作的项目,目标是开发家用消费机器人。 但客观来说,早期的家用消费机器人项目不算很成功,后续尝试的配送机器人领域也是如此。我们在行业内持续探索可行的应用场景,直到2019年才真正发现割草机器人的市场机会,决定要做这个事情。 做出这个判断,主要基于两点:一是欧美家庭普遍拥有花园,传统草坪打理方式繁琐,存在明确需求;二是当时埋线式割草机器人已有一定市场基础,但用户体验亟待升级。我们隐约看到这个赛道的潜力,凭借行业经验判断方向是正确的,只是当时不清楚市场规模究竟有多大。 智东西:未岚大陆刚成立的时候,您是怎么样去开展工作的? 任冠佼:未岚大陆刚成立时,更像九号内部创业。九号的文化比较开放、鼓励探索,但割草机器人品类比交通品类规模小,管理层纠结了很久。我从2019年开始看到这个方向,第一次去找九号产品委员会(IPMT)时,我在会上讲,下面都没人听,委员会就让我去做调研。 我当时纯研发出身,不懂市场,就找了在UCLA读MBA的师兄,让他帮忙找了很多行业研究报告,发现欧美割草设备的规模和家庭草坪市场规模都很大。 接着要做用户调研,但是我当时也不会。我就注册了问卷星,找海外留学工作的朋友填写,发现大家虽然没听过割草机器人但很感兴趣。不过现在来看,当时还找错用户了,因为我找的人多是澳洲和北美的。 同时,我还要负责研发,带领三四个人的小团队,用配送机器人的底盘焊车架、装电池,当时团队没人懂算法,就用MATLAB跑算法,离线跑完后导到单片机里,拍了demo视频。 我拿着这个视频到产品委员会上,告诉他们,与现有埋线割草机器人方案相比,我们哪怕用MATLAB也做得更好。现在回想这个场景,有点像创业找投资。 当时觉得,集团能在供应链、人员和渠道等方面给予支持,虽然现在来看渠道方面不是很多,因为割草机的渠道相对独立一些。但是我们那会儿找供应链谈合作的时候,对方听说是九号的团队,基本都会愿意和我们合作,这样能够支撑我们慢慢把事情做起来。 智东西:之前在九号做平衡车、两轮电动车的经验,对现在的项目有帮助吗? 任冠佼:具体经验复用不算多,但团队里有一批做过量产和产品转化的人,在工程化落地这块趟过不少坑,所以从产品设计到量产实现,我们比很多创业公司更顺。 智东西:当时国外的传统割草机器人玩家发展得怎么样? 任冠佼:富世华作为割草机器人的发明者,从2000年左右便开启相关研发工作,至2019年已积累近20年技术经验。但早期机型采用埋线式设计,需要在草坪中埋设边界线,缺乏智能性。机器运行时仅能在草坪内随机行走,遇到边界线就需要转向。 为什么要做成这种形式呢?我们思考后发现,这本质上属于移动机器人的导航技术问题。从学术层面来看,完整的移动机器人导航需解决三大核心问题:定位(我在哪)、决策(我要去哪)、控制(怎么去)。 而传统埋线式方案的技术缺陷在于:它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能实现基础的控制——碰到边界线后掉头,这是机器人导航控制问题的不完整解决方案。 所以我们认为,只要从技术层面系统性解决导航问题,用户体验就能实现大幅提升。而从商业层面来看,扫地机器人已经验证了这一技术路径是可行的。 扫地机器人采用室内激光SLAM定位导航技术后,市场已呈现快速增长态势,所以这项技术肯定也可以用到割草机器人上,但核心挑战在于室外定位技术的突破。 如今看来,RTK结合视觉与激光SLAM的方案已成为相对完善的技术路径,但在我们启动自研之前,RTK主要应用于测绘等专业领域,没有被应用到消费级机器人或消费电子领域中。 当时,很多芯片厂商都觉得不可置信:他们觉得像“蔚小理”这类技术实力雄厚的车企都还没能做出来,为什么你们可以?但事实证明,通过核心技术的集成化设计与批量化落地,我们成功将其应用于消费级产品。 智东西:未岚大陆能从九号孵化出来,除了您敏锐的商业嗅觉,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任冠佼:其实当时九号孵化了4个项目,其他3个都失败了,都是不同方向的。 未岚大陆能发展到今天,关键在于市场方向明确。我们从早期就看清了市场规模,只要方向确定,技术就能搭建起来。如果其他3个项目猜中了方向,可能成功的就是它们了。 智东西:未岚大陆是从九号孵化出来的一个很成功的项目,这是否就是九号集团本身成长的路径?就像一棵树生长出各个枝丫一样。现在为什么还没有看到更多的新项目成长出来? 任冠佼:可能那段时间集团战略和产品线确实处于较发散的阶段,而现在更倾向于聚焦主航道业务。 三、做硬件生意必须能力全面,没有劣势 智东西:在国外用的是Segway品牌吗? 任冠佼:不是,现在是Segway和Navimow两个品牌一起用。Segway在海外有比较高的品牌知名度,对于我们做业务拓展、打开用户市场帮助很大。Navimow则是区别于其它的Segway产品,展现出我们聚焦园林行业的属性。 但我们当时有一个顾虑,Segway在国外主打平衡车、滑板车这些短途交通工具,用户群是年轻、喜欢探索的人。而割草机器人的用户是中年中产,两者群体不一样。如果不区分,大家会不会搞混Segway到底是什么? 经过内部的严肃讨论,我们还是倾向于利用Segway的品牌认知度去打开市场。并且,Segway本身也有很长的机器人研发历史,有这个基因在,主打的专业与探索和我们的产品在内核上也是一致的,所以最开始就用Segway品牌。 智东西:与国内其他割草机器人厂商相比,未岚大陆的核心壁垒是什么? 任冠佼:主要有两方面核心壁垒: 第一,始终倾听用户声音,这是我们最核心的价值观。我们并非单纯为了赚钱,而是真心想从根本上为用户解决问题,做“真正有用、不吹概念的机器人公司”。 我们会通过很多渠道获取用户反馈,社媒上有专门的用户运营团队,会和KOL以及核心用户互动。现在国外有一群死忠粉,整天给我们提建议,追问下一代产品的情况。另外,销售端也会反馈很多声音。 但最核心的,还是产品经理要把自己代入使用场景,思考到底能为用户创造什么价值。所以我们不着急扩品类,而是想深耕这个领域。我们有一长串的需求列表,排期已经排到了两年以后了,有很多问题都等着我们去解决。 第二,做硬件生意必须能力全面,说白了就是没有劣势。硬件研发涉及的面太广了:ID设计、结构、硬件、嵌入式、系统软件、算法、APP……哪一环都不能掉链子。 供应链方面,国内传统园林工具厂商的供应链能力很强,我们在这方面也不弱;渠道端线上线下都得打通,实现全渠道覆盖。 硬件生意就是这样,增长不像互联网那么爆发式,但一旦把研发、供应链、渠道、品牌这些全链条能力建起来,就形成了真正的壁垒。 智东西:作为九号子公司,未岚大陆在供应链、渠道、技术或者产品研发这些方面,会和九号怎么协同? 任冠佼:说实话,协同并不多。知识层面肯定有协同,比如团队的能力是在原来九号的体系架构里培养的,方法论高度复用,像做产品的IPD流程、供应链管理方法都是统一的,渠道开拓策略也会咨询九号相关人员的经验。 但实际操作时没直接复用资源,很多都是我们重新开拓的。比如九号在海外的渠道资源更多集中在消费电子领域,像滑板车是在MediaMarkt这类大卖场中售卖,而割草机器人走的是OBI这种园林工具DIY超市。渠道完全不同,但开拓渠道的方法论是一样的。 智东西:未岚大陆现在团队规模怎么样? 任冠佼:大概几百个人,研发人员大概占六七成。国内员工占大多数,国外主要是负责销售和营销的团队。 我们在国外有本地员工,但比例还不高。其实欧美市场差异挺大的,欧洲本身就是多个国家组成,对我们接受度还蛮高,只要产品有优势,中国人去开拓市场、进渠道没那么难。 但美国市场用户认知还处于早期,不像欧洲本身智能割草机的渗透率就很高,美国大多数家庭还不知道这个品类的存在和价值,因此渠道的开拓还有赖于销售人员面对面的演示和讲解,所以团队中以本地员工为主。 智东西:未岚大陆大部分的产品价格都是集中在1200欧到2500欧的区间,后来又推出了千元以下的产品,当时是出于怎样的考虑? 任冠佼:首先产品线肯定覆盖全价位段,从高价到低价满足不同需求,今年我们也推出了更高端的型号来丰富产品矩阵。 另外,手推割草机价格在300欧元或美元左右,所以割草机器人也不应该定价过高,要让更多人能用得起。 现在市场上已经有品牌把价格做到七百多欧元,我们在刚刚过去的亚马逊Prime Day促销活动中也是首次把价格拉到了699欧元,可以看出价格战已经打响。 但我们凭借不错的利润空间和经过市场检验的产品质量,还是能够占得先机。这次Prime Day活动,我们也是在美国、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典和比利时这六个国家的亚马逊站点都取得了割草机器人类目的销量冠军。 四、美国市场不好做,用户接受度处于早期阶段 智东西:目前国内布局割草机器人的企业,一类是苏州以传统硬件制造思路为主的OPE厂商,另一类是深圳用机器人的思路做产品的企业。未岚大陆风格更倾向于哪种? 任冠佼:从本质而言,未岚大陆仍是一家机器人公司。核心团队都具备机器人领域专业背景,一直聚焦机器人技术赛道。我们和纯粹的做跨境出海的商业逻辑不太一样——我们采用线上线下融合的打法,并非通过多品类快速上量。在未来600万至800万台的市场规模中,我们想要从用户体验的角度,把产品做得更好。 割草机器人和扫地机器人不太一样,扫地机器人属于室内的劳动,对用户来说需求痛点相对较弱,用户还是比较可以接受自己在屋里开着空调、吹着风扇扫扫地。 但是割草机器人是在室外的环境中运行,在大太阳底下手动推割草机的户外劳动体验极差,用户对自动化设备的需求更为迫切。 在室内清洁场景中,扫地机器人只能作为全屋智能体系中的一部分,主要和多设备进行协同,很难成为全屋智能的中心;但是在庭院场景中,如果割草机器人能够完成解决其中的各种需求,我觉得它就很可能成为一个室外智能生态的中心。 具体来说,边缘修剪上,现有割草机器人完成作业后,草坪边缘常留有杂草。为此我们今年推出了打边配件,但横向打边后仍存在纵向缝隙(如草与路牙子间隙)的清理难题,尤其针对结缕草等匍匐生长的草种,清理难度更大。 草坪灌溉需大量水源,怎么通过机器人把浇水这件事一起解决了,也是需探索新的技术路径。 我去年去美国的时候,发现美国有很多服务商专门上门给用户草坪做施肥、打药、除虫的工作,但是不做割草,用户在这方面的需求也很迫切。 所以,庭院草坪还有非常多值得深挖的技术痛点和服务场景。 智东西:说到去美国,美国市场好做吗? 任冠佼:不好做,因为用户接受度还处于早期阶段。但在欧洲市场,我们某种程度上要感谢富世华,它作为非常优秀的早期入局者,已经深耕这个市场二十多年,帮我们完成了基础的用户教育,让消费者知道割草机器人是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 去年我们在法国做过调研,90%-95%的用户都听说过割草机器人,唯一的问题就是买还是不买。他们不买可能只是担心信号问题或割草质量,但至少知道这个产品存在。在欧洲,我们只需要说一句话,那就是“我们的产品比别人更智能、更好用”。 但美国市场不同,我们得说两句话,要比在欧洲多说一句“割草机器人到底是什么”。我们去了很多展会,在跟消费者聊天时,很多人会问“这是不是室外版的Roomba(美国iRobot公司推出的扫地机器人品牌)?” 富世华在美国做得也表现一般,因为欧洲早期的埋线式方案依赖大量经销商渠道,比如一些小零售门店会去帮用户安装产品、解决各种问题,但美国这种渠道并不发达,导致用户教育环节缺失。 智东西:北美对割草机器人的需求有什么差异? 任冠佼:有挺多方面的,比如面积更大、草种也不一样。 智东西:你们在美国市场的推进策略大概是怎样? 任冠佼:肯定会持续加大投入,重点做这个市场,不过也不指望它一下子爆发。虽然每年可能有100%的增速,但基数太小,所以相比欧洲占比没那么高。 智东西:美国市场的关税影响大吗? 任冠佼:原来关税是7.5%,这轮调到37.5%了,成本涨了不少,影响挺大的,所以得考虑全球供应链布局。 现在供应链以国内为主,我们正在考虑海外建厂,布局供应链资源。海外建厂的选址,我们还在评估中,只能先找相对成熟的地方。 智东西:在欧洲,你们做得最成功的是哪些国家? 任冠佼:那肯定是德语区的国家。 智东西:以德国为例,你们是怎么铺市场的?有没有零售店的概念? 任冠佼:有的,分四种渠道类型。第一种是零散的夫妻店,量不少,我们做得挺好,主要靠代理进入;第二种是区域性的经销商连锁门店;第三种是OBI那样的连锁大卖场,OBI在德国有300家店,谈成后就能覆盖全部门店;第四种是CE卖场,偏3C电子类的渠道,不过现在量不多,还在探索中。 五、马斯克为什么愿意睡工厂里?因为机会是最吸引人的 智东西:从技术工程师、产品经理成长为公司操盘手,您的管理风格是怎么样的? 任冠佼:整体上,我们保持就事论事的节奏,但也不能完全拉平讨论。不过我反思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就是参与细节太多,导致战略投入有时保守。这是最近在复盘调整的点——工程师出身容易钻细节,但现在得更多思考公司战略。 智东西:这两年,科技公司的人才争夺都达到了新高度,未岚大陆希望吸引的是怎样的人才? 任冠佼:我们首先看重思想开放的人,愿意接受批评并持续进步,就像华为强调的“坚持自我批判”,虽然我们没那么极致,但能够持续学习与进步是最重要的。 此外,我们更倾向于学习能力强、勇于承担更多责任的人。后面一点指的是拒绝“这事不归我管”的心态,哪怕当下不具备能力,也会通过自学、协作等一切方式突破边界达成目标。 智东西:未岚大陆最吸引这类人的点在哪里? 任冠佼:我觉得是机会。就像我自己,当有机会参与到一个未来可能达到千亿规模、能在其中占据几百亿市场份额的事业,并且这个事业是由自己主导创造时,这种机遇本身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远非单纯的物质激励能替代。 这就是为什么马斯克会愿意睡在工厂里,对吧?当然,我们不要求每个员工都能有这样的状态。但这种创造未来的可能性,对人才来说才是最根本的吸引力。 而且我们作为九号内部孵化的项目,本身就有探索新方向的基因,也会鼓励员工以各种方式挖掘新机会点。另外,集团账上有钱,家底殷实,不缺资源,缺的就是愿意加入并落地执行的人才。 智东西:从5到10年的长期视角看,未岚大陆想成为怎样的企业? 任冠佼:想成为一家不炒概念、真正聚焦用户需求并创造价值的机器人公司。
搞个AI工具卖了5.7亿 31岁程序员爆肝180天,零融资、不卷人,半年即实现财富自由
本来只是想帮女朋友开发一个小网站,结果用了网络几个现成的几款工具后,发现全都不太行——不是功能太有限,就是用起来不同的客户端不适配,越搞越烦。Maor Shlomo 心想:都 AI 时代了,大模型都能写代码了,这些基础功能其实早就可以自动化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 AI 来帮忙,把一个想法快速变成能跑起来的产品雏形呢? 带着这样的念头,这位来自以色列的 31 岁程序员决定亲自上手。他一个人埋头开发,单枪匹马地干了一段时间,终于在 2025 年初,在特拉维夫的出租屋里,把一个名为 Base44 的产品搭建上线了。 简单来看,Base44 是一款由 AI 驱动的无代码应用开发平台。你只需要用自然语言描述你想做的应用,剩下的事交给 AI 即可。 让人惊叹的不只是 Base44 在 Cursor、Windsurf 等一众强劲的产品之间杀出了一条新路,更令人惊羡的是其背后那个几乎“一个人干成一家公司”的创业故事。 刚起步那会儿,Maor Shlomo 还和女朋友打了个赌:“如果我们在 2025 年底前做到 150 万美元年收入,就买辆好车。” 或许当时谁都没当真,结果真干成了。 Base44 一上线就在开发者圈引起了不小的关注。短短 3 周,ARR 就突破了 100 万美元。大约四周,就达成了最初立下的赌约。而那时候,整个公司还只有 Maor Shlomo 自己,连员工都没有。直到上线四个多月后,他才招了第一个人——不是工程师,而是产品经理。 Maor 说得很直接:“即使你是一个人,其实也是在管理一支 AI 团队。过去三个月我连一行 HTML 或 JavaScript 都没写,全是 AI 在干活。” 后面的发展更加出人意料:上线才半年,Base44 就被以色列本土的软件巨头 Wix 相中,并以 8000 万美元(约合 5.7 亿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此时,该团队规模也仅有 8 人。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切都是在没有任何融资的情况下完成的。Maor 从头到尾全靠自有资金启动,再靠产品的利润一点点滚起来。Base44 可以说是真正“用 AI 造出来的 AI 公司”。 而 Maor 要么不干,要干就一把梭哈,直接把自己干到财富自由。 最近,YouTube 博主 @LennysPodcast 分享了对 Maor Shlomo 的深度采访(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9KvV_UOs3A),也让我们得以回顾这段从出租屋起步、最终被巨头收购的创业旅程——听起来像神话,但它的确发生了。 Maor Shlomo 接下来,我们对这次访谈的核心内容进行了整理:他是如何萌生这个想法、又是如何一步步把它打磨成型的。与此同时,他还分享了那些自己亲测无效的“常见增长策略”,以及对想要自筹资金创办公司的创业者们提出的一些实用建议。 怎么萌生了开发一款 AI 工具的念头? Lenny:Base44 究竟是什么? Maor Shlomo:Base44 是一个 AI 应用构建平台,简单来说,你可以用自然语言描述你想做的东西,比如一个 App、一个游戏、或者一个网站,然后 AI 会自动帮你写出代码来。 当然,我们不是第一个做这个的人,这个领域其实挺拥挤的。但我觉得 Base44 的切入点很不一样,我们采取了一个更有主见、更有实用性的方式。很多用户把它形容为“开箱即用”——意思是你在 Base44 里构建的每个应用,都已经默认集成了数据库、第三方接口、用户管理、数据分析工具等等这些功能,你不需要自己再去接各种外部服务,也不用手动填什么 API 密钥。 这对那些想把 AI 生成的 demo 变成真正复杂、可上线的应用的人来说特别有帮助。 现在市面上很多类似工具在做 React 前端的部分,确实做得不错,一般也都能很好地和 Supabase 这样的后端服务配合使用。其实这些集成方案本身也没什么问题,做得都挺好。但从本质上说,依赖外部服务做集成,和自己从头到尾搭建一个完整的全栈系统相比,灵活性和一体化程度肯定还是差一点。 所以我在设计 Base44 时特意做了一些事情,比如提供端点和 SDK,能更好地和 LLM 配合。这样做之后,我们在构建那种真正复杂、真实可用的应用时,表现就会非常强大。 Lenny:你为什么叫它 Base44?有什么含义吗? Maor Shlomo:这可能是你听过的最没道理的产品命名原因了。当初我们并没打算把 Base44 做成一个大型的、全球性的产品。我只是想名字里带“base”这个词,因为我希望它成为人们构建软件、解决问题的“基础”。但 base.com 当时已经被其他人注册了,而我也没钱去买一个很贵的域名。 于是我开始查看可用的域名。当时好像是 Cloudflare(也可能是别的服务商)推荐了一些带数字的选项。我的生日是 2 月 2 日,base22 没被注册,于是我想干脆翻倍,成了 base44。我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有点像 base64。 对我这种技术宅来说,base64 是一种编码方式——把数据从一种形式转换为另一种形式。我想,Base44 也可以有类似的含义:把自然语言“编码”成软件。于是就决定用这个名字了。它容易记,带个数字,看上去挺像回事,但其实背后没什么复杂理由。 Lenny:显然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成功了,但我想先抛出一组数字,让大家感受这段旅程到底有多疯狂。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六个月内:你从零起步,到最终以 8000 多万美元把公司卖给 Wix。 产品上线三周,年经常性收入(ARR)就突破一百万美元。全程自筹资金,启动资金只有几万以色列新谢克尔,甚至不是美元。现在产品已经拥有约 40 万用户,而且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做。 这六个月里,你还经历了两场战争。你人在以色列,一边写代码,一边应对现实的冲击。 那么,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这个机会的? Maor Shlomo:其实有两个契机促使我开始做这件事。 第一个是我女朋友当时需要一个网站,用来收集潜在客户。她是个艺术家,做了个小生意。我想帮她做个简单的网站,就用了一些市面上的建站工具(不是 AI 的那种)。但老实说,那过程简直是一场噩梦。你得拖拖拽拽地排版,结果手机端一看又全乱了,只能重来。再加上数据管理、表单处理这些琐事,整个体验非常糟糕。 而我之前的公司正好做了不少跟 LLM 相关的东西。当时我就在想:这也太不合理了。明明我知道模型已经可以写出这些代码——不管是做一个网站,还是做个稍微复杂点的 Web 应用都没问题——但缺的是一套合适的基础设施。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把这个基础设施搭起来,比如让潜在客户数据自动进数据库,用 React 写代码、自动部署、还能照顾到 SEO,那这整个流程就会变得超级简单。就比如我女朋友自己也可以搞定一个网站开发。 第二个契机是,我当时在以色列一个童子军组织当志愿者,帮他们处理各种系统和后台相关的工作。这个组织很大,成员上万人,软件需求也特别多。但他们内部没有工程师,只能每次都去找外部公司来做。可你知道吗?很多时候,那些公司一张口就是上百万美元的报价,而我心里清楚,那些系统其实很多都可以自己搭出来。 我一直是 Retool 这种工具的忠实粉丝,它们引领了上一波无代码的浪潮。但那些工具其实更像是“低代码”——你还是得懂一些 JavaScript,才能做出稍微复杂一点的交互。 所以我又在想,其实这些组织想要的工具完全可以让 AI 来写,只要你提供一个合适的环境:数据库接好,用户管理搞定,甚至有个 LLM 能在另一个 LLM 上再包一层,构建出真正可用的产品。只要这些基础设施搭好了,用户说出想法,就能直接变成代码。 这两个经历,是我真正开始动手做 Base44 的起点。 在那之前,其实我已经创过一次业。七年前我创办了一家叫 Explorium 的公司,跟 Base44 完全不一样,是一家典型的企业级公司,主要做数据平台,靠自上而下的销售模式推进。那家公司融资味很重,一共拿了 1.3 亿美元,我也做了七年的 CEO。 后来,因为 Explorium 越做越大,我那几年几乎没有再动过手写代码。而编程,其实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事之一。所以我想重新回到那个状态,重新开始构建一些东西,亲自上手。 综合这些,我就想:那就试试吧,做一个我觉得真的有意思的产品。 这次我没有去融资,也不是奔着“占领市场”去的。我很清楚这个领域已经很拥挤了,但我也知道自己有一些独特的视角和做法。当你是抱着“反正没什么可输”的心态去做事时,反而会带来很强的动力。 Base 44 就是这么开始的。老实说,我完全没想到它发展会这么快。 一个人带着 AI 干一家公司的真实体验 Lenny:我很喜欢你没有把功劳都归结为某种天时地利,而是承认这是你亲手推动起来的成果。 首先,你是在解决一个真实的问题——帮你女朋友搭建网站,这是你自己遇到的需求。你不是拍脑袋想“也许这个产品对某些人有用”,而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发现市面上没有一个让你满意的解决方案,于是决定自己动手。 其次,你说你在这个过程中是开心的。这个感觉我觉得也特别重要:你在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觉得它是一种负担。这可能是能坚持做下去的关键之一。 Maor Shlomo:回头看我第一次创办 Explorium 公司的经历。那时候,很多聪明人告诉过我两件事——现在我觉得真的太重要了。 第一,去做你自己也会用的东西。第二,要确保自己一直在做真正喜欢的事。 但说实话,刚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我觉得它们就像是一些陈词滥调。那会儿我想的是:最重要的不就是把生意做起来、提高营收、多签客户吗?哪有时间讲这些理想主义的东西? 可后来我发现,它们其实一点都不空洞。 比如“做你自己会用的产品”这件事,真的能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我在开发 Base44 的同时,其实就在帮我女朋友做她们需要的工具,边做边用。我们之后会聊到,这也是我怎么找到最早一批用户的。 还有“做你热爱的事”,这点我体会也特别深。我在 Explorium 当了七年 CEO,那是一段很棒的经历,经历了很多高潮低谷。但说实话,公司越做越大,我花了挺长时间才意识到,其实我最热爱的还是做产品、把东西做出来、让它不断变得更好,而不是整天管销售、人力资源、运营这些事。 后来我换了一种方式工作,做真正喜欢的事情,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你自然会想更努力去推进它,而不是觉得在“上班”。 Lenny:很多创始人都会遇到的问题——有了一个想法,但找不到合适的联合创始人,这其实挺常见的。像 YC 就一直不太喜欢独立创始人,你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我觉得真的很了不起。 那你在独立创业这件事上,有没有什么经验或者教训可以分享,给那些也在考虑独自起步的人?以及你怎么保持这么高的效率?尤其是作为独立创始人,你是怎么用 AI 来帮自己工作的? Maor Shlomo:首先,作为一个独立创始人,尤其是自筹资金的那种,这条路并不适合所有人。比如说,如果你要做一家企业级 B2B 公司,那你可能需要雇销售,把钱花在市场营销上,这时候如果你是单枪匹马的行动,就会很难推动,毕竟没人会放心地从一个“独苗”那儿买产品,他们可能会担心你明天就不干了。 但如果你做的是一个面向大众市场、具备病毒传播潜力的产品,那融资与否就没那么关键了。你的重点是做出一个人们愿意自发分享的好产品。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进入所谓的“逃逸速度”(产品-市场契合并快速增长),独立创始人反而会有很大优势。 从财务上讲,如果你不融资、靠自己做出成绩,又实现了盈利,那你的回报很可能会比多数融资的模式更可观。而且,这种方式的压力也小很多。你早上醒来,公司还活着、还赚钱,不用想着下轮融资要见谁,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之前也融资过,投资人都很棒、也很支持,但说实话,自筹资金的节奏更轻松,也更能保持精力。我越来越意识到,精力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这条路也不全是轻松的。比如说,系统出问题了、服务器挂了,没有运维团队,没有人轮班,什么都得你自己上。有一次我在参加我哥哥的婚礼,还要主持仪式,当时正在拍合照,我的一个在麻省理工的朋友突然打电话来说:“Base44 可能被黑了!”——一堆用户在上面搭应用、存数据,我当时挂完电话,差点崩溃。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开电脑花了两个小时查问题,那两个小时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结果发现只是一个大型语言模型调用了一个叫“cryptography”(密码学)的 Node.js 包,跟加密货币没有任何关系。但非技术用户看到“cryptography 出错”的提示,第一反应就是:“我被黑了!” 你会遇到很多这种时刻,问题不是大不大,而是你一个人得扛下所有压力。没有人能帮你分担,没人能说:“你先休息,我来搞定。”不像我之前的公司,有两个联合创始人,大家是好朋友,有事可以互相撑着,就算搞砸了也有人陪你一起。 还有个挑战是优先级。现在 AI 很强,任何人都能快速做出产品,所以你得非常快地迭代、修产品、跑市场、做内容,全都得一个人来。我每天早上都会问自己三个问题:“我今天需要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该做什么?”——答案总是“我想写代码”。 我热爱写代码,想修个 Bug、加个新功能,我知道有些点子别人还没想到。但有时候我得逼自己去做市场,因为我知道产品留存、转化都不错,真正的瓶颈是增长。这种在“我想做的”和“我必须做的”之间的切换,是很难的。 最后一点是效率。我花了很多时间去优化自己的工作流,写代码、写内容、发推、部署都尽量自动化。比如前端用 Base44,后端用 Vercel,把流程打通,这样才能一个人高效运作。AI 也帮了我很多忙,从开发到市场营销,我都尽可能找工具自动处理,因为对独立创始人来说,时间才是真正的稀缺资源。 Lenny:你平时会用到哪些生产力工具? Maor Shlomo:我有比较严重的注意力缺陷多动症(ADHD)。这有时候挺折磨人的,但如果用对方法,其实也能变成一种“超能力”。所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步,是把每天的工作节奏安排得井井有条,保证自己能专注、能进入深度工作状态。 我一直在用一个叫 RescueTime 的自动追踪时间工具,它可以帮我屏蔽掉 Twitter、LinkedIn 这些容易让我分心的网站。但这事其实挺难的,特别是我当时在“公开造产品”,对 Base44 来说效果非常好——可问题是,每次发完内容你就忍不住想去刷一下,看点赞多少、浏览量多少,结果时间就没了。 所以我给自己设了一套系统,只允许使用特定的软件,确保能专注搞深度工作。 Cursor 是我很喜欢的一款工具,一直在用,它不仅在 Base44 的前端开发上帮了大忙,我还用它自己做了很多小应用,来处理我日常工作里的重复操作,比如用户管理、积分系统、内容创作这些。 我还做了一个自己的内容工具,每周一我会写一些内容创意的“草稿点子”,然后这个小工具会把它们整理成符合我语气风格的 LinkedIn 帖子,等我确认之后,它又会自动生成 Twitter 版本。整个流程非常贴合我的工作习惯。 这些工具都是我为自己的工作流程量身打造的,这真的帮了我很多。当然,不一定非得用 Base44,关键是你可以借助 AI 编程,打造一套适合你自己的生产力工具。比如我的内容流程,别人可能觉得复杂或者不必要,但对我来说特别高效。所以能为这个流程定制一个专属工具,真的太值了。 独立创业者如何与资金雄厚的大公司抗衡? Lenny:我其实更好奇你自筹资金这件事。你面对的可是一群资金雄厚的玩家,比如 Lovable Bolt、Replit、V0、Vercel,还有 Cursor——他们拿到的不是几百万,而是上亿美元。虽然你不一定是正面对着 Cursor 打,但如果当时没有被 Wix 收购,你会考虑融资吗?你觉得靠自筹资金,真有可能和这些资源充足、广为人知的产品同台竞争吗? Maor Shlomo:Base44 的盈利情况比我一开始预期的好很多。所以即使没被收购,我其实也觉得这个项目是能赚到不少钱的。 我记得我们一开始在 Product Hunt 上的发布简直是个灾难,完全失败。但转机来了:2 月初我开始在“公开场合构建”,然后就突然火了。大概 3 月份开始有了第一笔收入,虽然当时只是几十块、几百块的小钱。可到了 5 月,我的盈利就已经接近 20 万美元了。 所以我觉得,哪怕是靠自己,也还是能跟这些大公司竞争的。虽然体量上小得多,但我注意到,用 Base44 的人会留下来——即使他们原本就用过那些主流的竞品。 当然,挑战也非常现实:要怎么发出跟那些大公司一样大的声音?像其他 AI 编程工具,动不动就搞上百万美元奖金的黑客马拉松,那种增长打法我确实玩不起。所以我得想别的办法来参与竞争。 我们当时搞了一个“为善而行”的黑客马拉松,我觉得非常成功——它不仅成了个很棒的增长引擎,还真的在为这个世界做点事。有 3000 个团队参与,大家做出了很多有价值的公益应用。 但说到底,我觉得最终决定被收购,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市场变化实在太快了,快到让我措手不及,甚至快过我见过的任何行业。Base44 当时正在快速增长,我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工具是真的能帮到人,是真正对生活有影响的。我知道我可能说得有点主观,但我看到用户用它做出来的东西,真的非常棒、非常有创意。 所以我就想,不如拼一把——我们来试试做一个真正全球化的产品,也许可以引领这个新兴的工具类别,也许真的能赢。而我觉得,要做到这点,最靠谱的方式就是跟 Wix 合作。 有很多原因我们可以之后慢慢聊,但简单说就是——我们在很多层面都很合得来,比如基因相近、客户群也重合、对方向有共识,而且我和他们高层的沟通也很顺。所以对我来说,这次收购不仅在财务上是成功的,更像是一个明确的表态:我们不是只在顺风时才出击,我们要在逆风里也能打出漂亮一仗,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 这就是我选择加入 Wix 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Lenny:你这个观点非常有意思。我听到的核心是: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保持独立,不靠融资,也能获得不错的收入,做出一家运转良好的公司——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完全可行的,长期发展如何还不好说。 但作为一位没有融资背景的独立创业者,你依然能在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里,靠着打造人们真正喜欢的产品,获得可观的回报,只要喜欢你产品的人足够多。就算对手拿到了几十亿美元的融资,市场本身也足够大,还是有你的一席之地。 Maor Shlomo:是的,我觉得现在的环境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刚开始那会儿我其实挺焦虑的,心里老想着:我要怎么跟这些大公司竞争?它们是业内增长最快的公司之一,团队强、资金足,资源不断地砸进来。但随着时间推移,我慢慢发现:我其实跟得上节奏,甚至有时候还跑得更快。只是我走的是另一条路线。 而且这一点一直没变。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同了。哪怕你是一个人,哪怕你只是个小团队,只要你用得好 AI,本质上你就是在带一个 AI 团队在写代码。 我自己已经三个月没碰过 HTML 或 JavaScript,但 Base44 的前端还在持续变化——因为这些代码都是 AI 写的。 所以我认为,只要你能找到一个有趣的切入点,并且行动够快,资金未必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未来,这种趋势会越来越明显。随着大型语言模型变得越来越强,所谓的“10 倍工程师”将进一步放大影响力,他们会变成“100 倍工程师”,因为他们能驾驭并协调 LLM 帮自己工作。 所以最终决定你是否能赢下一个领域的,不一定是团队规模或融资额度,而是你能不能把这些新工具用到极致。 Lenny:你已经三个月没写过 JavaScript 或 HTML,而这家公司整个生命周期也才半年多,就已经以 8000 万美元,甚至可能更高的价格被收购了。这说明,现在真正重要的,反而是一开始就明确你想解决的问题,擅长发现市场空缺在哪,然后通过分发和市场营销,让别人知道你在做什么,给你一个被选择的机会。 Maor Shlomo:是的,就连分发这件事我现在也还在持续学习。现在的分发方式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某种程度上对独立开发者也更友好。你不一定非得砸大钱去买广告。Base44 在增长上几乎没有花市场预算。我试过花 2000 美元请网红发帖,效果平平;后来又试了几千美元做付费广告,结果也不理想。 最终的增长几乎靠的是公开构建过程。所以连分发这块,其实也变了。 但我发现,如果你对某个领域有独特的见解,就能形成差异化。Base44 的第一个用户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几个月前还是一家餐厅的经理,后来辞职去创办了一家 SaaS 公司,专门帮餐厅管理发票。 这就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例子:这是一个本地化的软件产品,也有清晰的分发路径,比如通过他的人脉资源,但同时又来自一个对餐饮行业非常了解的人。从技术角度看,他完全是个外行,跟写代码完全不沾边,但他对行业的理解却很深。 所以我认为,领域专长和独到的视角将变得越来越重要。然后是分发——它当然难做,但也正是这个环节正在快速变化的地方。 Lenny: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融资就做到这一切的这点。而且其实你完全可以继续走这条路,靠产品赚钱,过很不错的生活。但这就涉及一个问题了:你的抱负有多大。 我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转变。一开始我觉得,我每周写一封 newsletter,日子就能过得很好。但后来我想:为啥不试试做个播客?再做第二个播客?再拓展一些新的方向?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如果一直用同一种方式做事情,会变得无聊。而且眼前的这些机会也确实诱人,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尝试。 当然,有些人可能会选择不这么做。他们觉得自己状态很好,可以搬去斐济,安静写代码,每年从产品里赚个十万、三十万、五十万美元,日子就很舒服了。但你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对你来说,有更大的目标。一种方式是融很多钱,另一种,就是把公司卖给一个能帮你进一步放大的平台型公司。 Maor Shlomo:我完全理解你说的。而且有意思的是,Base44 其实是我第一次没有试图做一个“史诗级项目”。 我记得我做上一家公司 Explorium 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我很执着于“要在最短时间内筹到最多的钱”。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在看数据——Explorium 筹到的第一亿美元比 Snowflake 还早。当时我觉得太疯狂了,也太棒了。我做了七年。 但 Base44 完全不同。这是我第一次停下来对自己说:“你知道吗?我只想回到我真正喜欢的事情上——做产品。”我当时不在乎这个产品能不能赢一个市场,不在乎它能不能变得特别大。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和我女朋友从亚洲旅行回来,在飞机上我跟她说:“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能做到 150 万美元的年经常性收入,我们就去买辆好车。”我已经不记得为什么是 150 万这个数字了。结果四周后我们就做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不去追求“做最大”,而是去做一些我真的喜欢、会让我兴奋的东西。就只是想构建一个自己愿意投入时间去做的产品。 但随着它越来越成功,我也开始意识到,这个东西真的能帮助到别人,真的能产生积极影响。那一刻你就会想:“好吧,那我们就全力以赴吧。” 我们开始认真考虑规模化,开始思考如何进入“更大的游戏”。 Lenny: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观察:很多最好的点子,其实不是来自于给自己施加很大的压力去“创造伟大的东西”,反而是来自于顺着兴趣走,顺着那个你真正在意、觉得有意思的想法去探索。很多特别成功、特别有影响力的产品,往往就是这样自然产生的。我非常喜欢这种方式。 从零到 40 万的用户,是怎么来的? Lenny:Base44 是怎么从零开始获得用户的。具体来说,前 10 个用户你是怎么拿到的?前 100 个呢?再到前 1000 个?你用了哪些策略、哪些“杠杆”? Maor Shlomo:说实话,就是请我身边关系特别好的人来试用。我真没什么高招,当然可能有别的办法,但对我来说,那时我是第一次做面向消费者的产品,对 B2C 完全是新手。 所以起初就是三个最亲密的朋友。其中两个当时失业了,我就鼓励他们:“要不要试试看,做点 SaaS 的东西?”然后我设法让他们每隔一天就来找我,坐在一起,他们用工具,我看着他们操作——工具一出问题,我就查日志,回到电脑前修 Bug,再上线。就这么循环。 我知道有些人运气好,可能能找到一套方法,不断带来 10 个、100 个、1000 个用户,然后自然滚起来。但我当时把它看成是一个个的里程碑。 在我确认用户真正“喜欢”产品之前,我不会做任何扩大推广的动作。而我判断他们是否喜欢的方式,也不是看他们说了什么,而是看他们有没有主动去分享。哪怕产品还有很多问题,只要他们愿意推荐,那就说明产品在他们眼里已经有价值了。 我基本没在市场推广上做投入,直到这种“自发分享”的迹象出现。比如最开始那几个用户,都是我的朋友。但当第 11 个、第 12 个用户出现,而且我不认识他们,那就是信号了。 这时我才开始思考:可以尝试对外发布了,可以看看有没有更多人愿意用它。因为如果你在产品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推向市场,那其实是在浪费时间和资源。你会陷入一种“旋转门”的局面——用户来了又走,没法留下来。除非你有很多钱可以砸广告,否则真的很难。而我知道我不想那么做。我想构建一个从一开始就能盈利的产品,不想靠烧钱堆起来。 所以我知道它必须靠“病毒性”增长。后来有一天,我真的看到了这个迹象——开始有人转发、推荐。我就尝试在 Product Hunt 上做了一次发布,结果非常失败,完全没人关注。 但事后回想,我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很多人把产品发布当成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但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工具,是我获取接下来 30 个、50 个用户的手段。实际上,我第一次发布带来了大概 50 个新用户,还有了第一个付费用户。 那感觉真的很神奇。毕竟我之前做的是企业服务,哪里见过这种——有人看了你的网站,没跟你聊、没砍价,直接就付钱的? 当然,说实话,那位用户几个小时后就流失了——当时产品确实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从那之后,我开始看到缓慢的增长:前 50 个用户中,可能有 20 个流失,剩下的 30 个开始把它推荐给其他人。 我也试过各种传统的市场手段,比如请网红、买广告,效果都不理想。后来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提了个建议。他说:“你一个人做这个项目很酷啊,而且你没走常规融资路线,为什么不把这个过程公开分享出来呢?” 他说得对。我的目标用户是“构建者”——那些正在尝试自己动手做产品的人。所以我开始在 LinkedIn 上记录我的构建过程。 我记得那时看到过“公开构建”这个概念,觉得挺有意思。而 Base44 和这个思路非常契合:构建者看构建者的故事,很自然就能产生共鸣。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 Base44 的用户社区非常特别。大家真的非常热情、反馈非常多,改进节奏也因此变得更快。 你知道那种感觉:用户还没等你上线新功能,就开始催你。他们会写下很多鼓励的话。还有人跟我说,“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他们原本有很多想法,一直想动手做点什么,但之前缺乏资源、不会写代码,也请不起开发者。Base44 给了他们实现这些想法的工具。 还有一件事也起了很大作用:我注意到很多用户喜欢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他们用 Base44 做出来的项目。有人甚至问我,“你到底给了这些人多少钱,让他们写这么多推广贴?”我说,“我真没给钱。” 后来我就顺势在 Base44 里搞了个小激励项目:只要你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你构建应用的过程,甚至不一定非得提 Base44,我们就给你一些额外积分,用于兑换构建资源。这些策略——公开构建和积分激励——成为了我们增长的两个关键抓手。 这就是 Base44 的早期增长故事。 Lenny:你当时的产品大概有多少用户了? Maor Shlomo:我记得那段时间大概持续了一周左右。最开始每天有 20 个新用户,结果一周后,突然就变成了每天有 4000 个新用户涌入,产品几乎要崩掉了,扩展变得非常困难。 很多事情我都是边做边学,比如我本身不是运维出身,根本不知道怎么扩展数据库,也不知道一个虚拟 CPU 在扩展时会突然“咬你一口”。另外,为了节省成本,我们一开始尽量用所有能用的免费资源,但当你一旦要开始扩展,这些选择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所以可以说,是从我开始公开分享后,用户增长到了几千人。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积分系统开始真正发挥作用。 Lenny:听起来这几乎就是你整个项目的增长轨迹了。我简单总结一下:你从一开始就是为“具体的人”构建产品——先是为你自己、你女朋友、童子军项目,然后是那三个朋友,甚至现场看着他们使用。这点特别有意思,因为大家常听到的建议是“去找有痛点的用户、找到市场需求”,但你几乎是反其道而行之。你说的是:“来,用用我的产品,帮我个忙,试试看,然后告诉我该怎么改。” Maor Shlomo:确实如此。我不知道是不是整个范式正在改变,但有些理念我并不太信,比如 MVP(最小可行产品)这个概念。 现在构建软件变得太容易了,门槛很低,大家尝试新产品的注意力持续时间却越来越短。所以,如果你做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好用,别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我的建议是——找一些“欠你人情”的朋友(笑),或者至少愿意在你产品还不成熟的时候陪你试的人,为他们量身构建,亲自到场。 我记得即使产品用户已经超过两万、五万甚至十万,我们依然很难收集到真正有效的反馈。所以我每周会把二三十个人拉到一个房间里,像是小型焦点小组或黑客马拉松。每隔一周组织一次,目的就是获取真实的用户反馈。 说到底,这和我最开始只有三五个用户时的做法是一样的——直接面对用户,为他们构建。这些人可以来自各种背景,但关键在于他们“想做什么”。 这也引出了我对另一个常见理念的保留:很多人强调你要有一个明确的 ICP(理想客户画像)。我不完全同意。与其定义一个具体的“人设”,不如关注这些用户真正想做的事。只要他们的目标一致,背景其实没那么重要。比如,他们可能背景完全不同,但都想“构建一个工具”,这才是关键。 Lenny:为什么你觉得做“公开构建”能引发共鸣?是因为你构建的工具刚好是“用来构建的工具”,它本身就适合讲故事?还是因为你已经在以色列的科技圈有一定基础,有一个小社区在关注你?或者你觉得还有哪些因素,能帮助那些也想通过公开构建获得关注和增长的人? Maor Shlomo:首先要说明一点,其实在这之前,我在 LinkedIn 上就积累了一些人脉,虽然称不上“受众”,但确实有不少联系人。所以一切都是从 LinkedIn 开始的。你刚才提到了,现在因为被收购的事传开了,我在各个平台都获得了不少关注,但起点还是 LinkedIn。 我之前是 Explorium 公司的 CEO,这也让我的人脉圈里已经有一些关注我的人。所以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要在公开场合构建并分享,某种程度上你需要在某个渠道上“下注”。 我几周前刚和一个朋友聊过这个话题,公开构建确实是个好方式,其他渠道也可能有效,但你最终得选一个真正有成效的,并持续深耕。如果你每周都在发帖,却始终只有五个点赞,很可能情况不会突然好转。 我也尝试了很多方法,比如找网红带流量,但没有成功。后来我决定聚焦在找到一个真正有效的渠道。于是我在公开构建的过程中,尽量保持真实、坦诚地分享。不光是成果,还有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失败。我不是风险投资支持的公司,也不打算伪装成那种“指标惊人、增长飞快”的形象。我只是实事求是地记录好、坏,甚至是最糟糕的部分,并分享一路上的经验教训。 当然,这种方式是针对我的受众来说有效的——我的受众是开发者和产品构建者。我不确定它是否适用于其他产品类别。但我尽可能地分享真实的内容,从技术栈优化 LLM,到一些情绪体验、增长情况等等。人们喜欢看数字和图表,所以我也会分享这些。 即使是在内容发布之前,我也会找一些我知道是目标用户的朋友提前看看这篇帖子,问他们觉得有没有价值、有趣吗?这其实和发布一个产品没什么区别。 Lenny:你之前积累的人脉网络,有大概的规模吗? Maor Shlomo:我不觉得那个网络有多大。一开始大概是几千个联系人吧。现在已经涨到几万了。但一开始,就是通过这些人脉开始出现一些互动。一旦你决定把某个渠道当成主要发力点,并持续投入,就会逐渐看到结果。 Lenny:这确实很重要。不是所有平台都要做,而是选一个平台,然后把它做到极致,而不是分散精力去做 Twitter、Instagram 等等。 Maor Shlomo:没错。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在 Twitter 上发帖对我来说并不划算。我当时看到 LinkedIn 上效果不错,就想试试把同样的内容放到 Twitter 上。虽然现在我的 Twitter 粉丝也多了一些,但效果一直不太理想,投入产出比远远不如 LinkedIn。 当然,不同创始人、不同产品适合的渠道会不同。有的人可能适合在 Reddit 发帖,也有人可能适合写 Substack。但对我来说,一旦发现 LinkedIn 有效果,就要坚定投入,加倍、三倍地投入,把它做好。不要在早期阶段就想着面面俱到,至少对我来说那是行不通的。 Lenny:我在传统增长策略中也常看到类似的情况,无论是 SEO、广告投放、销售、病毒传播还是口碑,通常一家公司的增长主要是靠其中一条渠道驱动的。对你来说,LinkedIn 就是那个主要渠道。 你提到的积分机制也很有意思,是个挺聪明的策略:鼓励用户分享他们用 Base 44 构建的内容,然后他们就能获得积分来构建更多。我之前从没见过类似的做法。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他们是发截图,还是怎么做的? Maor Shlomo:一开始很简单,用户直接发邮件给我就行。我会记录下来,手动给他们打积分。顺便说一句,“用户支持”这个话题可以聊几个小时,特别是当你是一个人负责所有事情的时候,怎么处理支持请求,是个大问题。 当时流程就是用户写个帖子,把链接发给我,我收到后就手动添加积分。后来用户越来越多,我实在忙不过来了,就把这个流程做了自动化。因为无法直接接入社交媒体 API,所以我就让用户把帖子链接发给我,我来验证和发放积分。 Lenny:从开发 Base44 开始,你独立运营了多久?这六个月的过程中,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雇人的?第一个、第二个员工又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Maor Shlomo:第一个人是在两个月前加入的,也就是收购前大约一个半月。所以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我一个人在干。 我记得他刚加入时,我已经隐约感觉收购的事八成会成。等确定这事真的在推进了,我就开始想:如果接下来几年要认真把这个产品做大,那就得招最强的人一起做。这已经不再是“做点有趣的东西、顺便赚点钱”那么简单,而是时候认真下注,做一件真正有规模的事了。也正因如此,我开始找那些熟悉、信得过的人加入,着手构建一个强大的团队。 这其实也和这次收购的结构有关。我不能透露太多细节,但大家知道的那 8000 万美元只是初始支付,后面还有一部分是对赌激励。这样的设计让我觉得这是一笔真正的“双赢”交易。因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回报其实在后面。所以我既有财务上的动力,也真心希望把它做得更好更大。 也正是在收购前一个月,我开始慢慢扩张团队。那时 Base 44 的盈利能力已经显现,我也终于能负担得起请更多人了。 Lenny:你招的第一个人是工程师吗?他主要负责什么? Maor Shlomo:其实是产品人,一个偏产品经理的角色。他是我认识很久、非常熟悉的人,属于多面手。他能读大型语言模型的日志,发现问题、改提示,写 Python 脚本分析数据,甚至能动手做产品里的分析功能。换句话说,是个技术型产品人,能胜任很多角色。创业初期,你就特别需要这样的人。 我记得有一天我对他说:“嘿,Yov,现在你负责增长。” 他说:“我从没做过增长啊。” 我说:“那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了。去试试新的渠道、新的策略。” 你希望第一个加入你的人,是那种可以什么都能干一点、能灵活应对各种变化的合作者。 Lenny:在“增长”这件事,你也试过在 Product Hunt 上发布,早期效果一般,但后来非常成功。那次“搞崩 Product Hunt 算法”的发布,到底带来了多少用户?是不是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 Maor Shlomo:问题是发展得太快了,我当时压根没来得及给 Base44 加上像样的数据分析系统。所以老实说,我不太确定到底来了多少用户。但我记得很清楚的一点是——Base44 的社区实在太厉害了,是我见过最有凝聚力的社区之一。大家都在圈子里互相转发、传播,看到我们要发布产品,气氛就像是:“冲啊,把 Base44 送上天!” 结果第二天我一醒来一看,Base44 竟然没排进前十。我当时心想:这不对啊?中午的时候,肯定已经有上千人投票了才对,怎么可能前十都进不了?我刷 LinkedIn,看到很多人都在发“快去投 Base44 一票”的帖子,远比实际投票数要多。我真的搞不懂怎么回事。 后来,有个社区成员主动联系了 Product Hunt 的支持团队,说:“你们的算法可能出问题了。”他们查了一下,还真发现问题了,立刻修复了算法。之后我们直接冲到了第一名,领先第二名整整 500 票。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社区的力量真的太震撼了。 Lenny:这些社区都是在哪儿组织的?你是怎么管理这个社区的?是在 WhatsApp 上吗? Maor Shlomo:对,WhatsApp 出人意料地好用,尤其是在早期获取用户反馈时。当然,从社区运营的角度来说,它不是特别可扩展。人太多了,什么一千、两千、五千人,很快就超了上限,我都记不清 WhatsApp 的上限是多少了。但它一直是我们早期获取第一手产品反馈的关键工具。有 Bug、有卡顿,用户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然,后来我们就换了更适合规模化运营的方案,比如 Discord、Reddit。产品更新则通过邮件发给用户。 Lenny:我看到你还尝试过几个非常不一样的增长方式。你说你举办了一场黑客马拉松,这在你这个规模的公司里挺少见的,影响似乎也不小。你还做了一些合作项目。能讲讲这些合作是怎么运作的吗?对 Base44 带来了什么? Maor Shlomo:有一个我特别喜欢的点是: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用 Base44 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有积极影响的事。AI 编程的一个特别之处在于,一旦你让构建软件变得低门槛、可规模化,它带来的影响也能被放大。 非营利组织可以自己构建工具;教育领域、其他以前预算有限、回报率低的领域也开始出现很多新应用。只要你把门槛降下来,就会有很多创造发生。 所以,当时我们大概有五千到一万用户吧,我就想:不如办个黑客马拉松,让大家来用 Base44 做“为世界带来正面影响”的项目。我手头没什么预算,就干脆说:“奖金 5000 美元,全开放给所有人。” Lenny:这 5000 美元是你自己出的? Maor Shlomo:对,是我从 Base44 的收入里拿出来的。 结果活动一下子就火了,很多团队报名,最后有 3000 多个团队参加。可能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公益黑客马拉松了吧。 活动开始后,社交媒体也开始热了起来。突然,我收到了很多赞助请求——像亚马逊、谷歌、MongoDB、德勤这样的公司,一个接一个来支持这个项目,真的非常惊喜。这些公司还在全球范围开放了他们的办公室,供团队现场使用,奖金自然也随着水涨船高。 这大概是我职业生涯中最有意义的时刻之一。很多团队做出了非常感人的项目。比如,有个人做了一个帮他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祖母记住家人的应用——通过照片和名字进行互动,像个小游戏一样。还有很多类似的创意和应用,既温暖又实用,影响深远。 Lenny:是否还有其他对增长特别有效的方法? Maor Shlomo:最后想补充的一点,其实很多人都谈到过:速度最终会成为一个增长引擎。 公开构建的一个关键是发布人们感兴趣的内容。我们之前开玩笑说过这点,但它确实成立。人们喜欢图表,喜欢数据。他们因此会对项目产生感情,比如:“我想看看下周利润是多少”、“它这周又亏了多少?”、“他会怎么优化?”——这些都会让人产生持续关注。 我觉得“速度”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类似作用:如果你的产品迭代得足够快,几乎每两天就有新功能上线,用户也会产生期待和投入感。我记得有人在我发布的帖子下评论说:“它进展太快了,我现在就得试一试。” 速度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在我运营 Base44 时,大部分的思考都是围绕“我们怎么才能更快?”这不仅能帮你解决产品问题,甚至还能化解一些营销上的挑战。前提是你得聪明地把每一次更新都当成一次小型发布。这确实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增长策略。 Claude、Gemini 是 Base44 的重要技术栈 Lenny:很多创始人在创建项目时都会纠结:该用什么技术?怎样才能快速行动?你能不能详细讲讲你用来构建 Base44 的工具和基础设施? Maor Shlomo:我用的 Render.com( PaaS 供应商)。讲真的,我没有拿过他们的钱,也没投他们的公司,我甚至没和他们的高管聊过。但老实说,用起来太爽了。 在我之前的公司,我们有一个庞大的 DevOps 团队专门负责上线流程。而 Render 就像是构建在 AWS 之上的云平台,提供了一套非常简单、易用的流程,用来部署和扩展 Web 应用。 Lenny:就是 Render 本身?没什么特别定制的版本? Maor Shlomo:对,就是 Render.com。它基本负责我们所有基础设施相关的事情,比如网站、平台、本地应用的部署。因为 Base44 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系统:用户应用和平台需要隔离,平台又要和网站隔离,整体架构比较独立清晰。 MongoDB 也很好用,尤其是在 AI 编程这类场景下。数据结构经常变化,而 LLM 有时候并不能准确理解用户意图,所以数据结构需要灵活调整,这时候 MongoDB 就很适合。 还有 Cursor,我也花了不少时间(大概 20%-30%)在优化整个代码库,以让它更适配大型语言模型。顺便说一句,这套理念我也在 Base44 中实践了——我一直有个目标,就是尽可能减少 LLM 生成代码的量。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当你要实现一个功能时,理想状态是整个功能都能由 LLM 完成,但实际生成的代码尽量少。因为如果 LLM 要从零开始写一个功能,容易出错,也更容易被上下文信息干扰。你一旦问后续问题,它得记得太多东西。 所以我构建了一套高度抽象、带有明确框架主张的基础设施。它负责处理一整套事情:从增删改查,到认证和数据库对接等。这样,当你调用 LLM 来实现某个功能时,它只需要生成非常少的代码就能完成任务。 Base44 的架构也是如此:我会为 LLM 提供高质量的基础设施和 SDK,它依然能写完整功能,但生成的 token 非常少。 还有一点可能比较有争议的看法:我觉得在和 LLM 协作时,应该避免使用 TypeScript,尽量用纯 JavaScript 配合 JSX。LLM 在写这类代码时更顺手。Base44 的前端平台就是基于 JSX 构建的,不用 TypeScript。这也是我过去几个月没有写过一行 HTML 或 JavaScript 的原因之一——AI 做得很好。 另一个可能值得一提的点是:现在很多新应用本质上是围绕 LLM 构建的。所以在 Base44 中,我给不同的任务配备了不同的大模型组合。 比如 Claude 4 在处理初始提示、从零开始构建应用时表现特别好,界面设计也很棒。而当你遇到复杂问题、需要深入逻辑或者 Claude 卡在一个 Bug 循环里时,Gemini 就非常有用。 所以我搭建了一套模型路由系统,用于分析用户输入并判断使用哪个模型最合适。我觉得这个系统效果很好。 Lenny:你这个模型路由是在 Cursor 里实现的吗?还是在 Base44 中根据用户的操作动态判断? Maor Shlomo:是在 Base44 里实现的。我觉得 Cursor 好像还没有类似功能,或者也许有某种自动模式,但我的模型路由是在 Base44 内部完成的。当用户发出请求时,我们会先分析他的意图,再决定使用哪种语言模型。 Lenny:所以你用的主要是 Claude 和 Gemini? Maor Shlomo:对,Base44、Cursor 等其他 AI 编程工具,其实都是采用类似的范式。 也许不该用“范式”这个词,但基本思路是这样的:你有强力模型(比如 Claude 4 或 Gemini)来生成高层次的方案,比如修改文件的哪一部分、实现什么功能,不是每次都要写整个文件。 然后再用一些更轻量、更快的小模型,比如 OpenAI mini 或者 Flash 系列,来完成“打补丁”这类任务,只写关键的代码块。这套流程非常通用,也非常高效。 Lenny:我想问一个非常具体、方向完全不同的问题,一个关于产品的问题:激活,也就是让用户体验到“啊哈时刻”。这通常被认为是留存的核心,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心得吗?有没有做过哪些特别有效的尝试,让用户很快看到 Base44 的价值,从而愿意留下来、开始使用甚至分享? Maor Shlomo:这其实有个很有趣、甚至有点反直觉的发现。我们总是想着要为用户打造“最好的”产品,但有时候,这和让用户尽快体验到“啊哈时刻”之间是存在冲突的。 一开始,尤其是在 Base44 的早期阶段,在真正生成应用之前,我会先让大型语言模型给用户生成一个用户流程,就像一个产品需求文档(PRD),但是以非专业人士也能理解的方式呈现。它会展示一个简化的产品原型,比如:你创建了一个任务,然后也许还想添加文件等内容。等用户确认无误之后,再去生成应用。 从产品角度看,这样的流程是合理的,能帮助生成更契合需求的应用。但问题在于——这种方式虽然正确,却会拖慢用户抵达“啊哈时刻”的速度。这个功能我后来砍掉了,因为我发现它虽然带来了更好的产品质量,但降低了用户的转化率。惊喜感会被中间的步骤稀释掉。 我认为,在 AI 编程领域,至少对 Base44 来说,那个关键的“啊哈时刻”是——“哇,它真的理解我了”,而且你能立刻看到结果。如果这个过程被流程打断,惊喜感就会减弱。 所以我学到的一个教训是:尽可能缩短用户与“啊哈”时刻之间的距离。虽然这有时候意味着你得放弃一些对产品质量的坚持,但只要代价不是太大,它是值得的。尤其是在 B2C 场景下,用户注意力非常短暂,你必须在一两分钟内让他们看到价值。之后你再慢慢引导他们接触更多功能,把产品逐步打磨成真正适合他们的样子。 8000 万美元收购,成交! Lenny:最后一个话题,我想聊聊收购。对很多创始人来说,这就像终极梦想——“天哪,我把公司卖掉了,赚了几百万美元”。但现实其实往往是紧张、忙碌、混乱的。更重要的是,收购之后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而不是“拍拍屁股走人”。所以我特别想知道:这次收购的对话,是怎么开始的? Maor Shlomo:是 Wix 主动联系了我。当时社区里有不少朋友在发帖说,“Wix 应该在 Base44 做大之前就收购它”,类似这种观点。虽然我们并不直接竞争,但很明显,这两家公司在方向上存在关联。 Lenny:为什么大家会推荐 Wix 呢?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Maor Shlomo:一方面是因为大家都在以色列,这里的创业生态圈就那么大。 Lenny:懂了。而且人们也确实会用 Base44 来搭网站。从这个意义上说,两者的确有重合。Wix 是个很棒的网站构建工具,但它和大语言模型的底层方法还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它也确实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Maor Shlomo:是的。我当时去了 Wix,见了他们的管理团队,大家都特别友好。我记得很清楚,CEO Avishai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大家都在说我们应该收购你,这事至少值得聊聊。我们是来帮忙的。”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直接奔着收购去,而是聊聊合作的可能性。Avishai 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创业者,尤其在以色列帮助过很多 B2C 创始人。我记得我们见了几次,通常是在晚上,一边吃牛排一边聊“怎么发展 Base44”。当时的语境更像是请教建议,而不是正式谈判。 后来我们逐渐发现,彼此之间的化学反应很好——无论是我和他,还是我和整个团队。我觉得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尤其是当收购对象是一个独立开发者或者一个很小的团队时,买方和创始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融洽,可能比你有多少用户或年营收更重要。因为最终,大家是在一起共事,而不是单纯买个产品。 我们当时确实有在纠结:我到底要不要加入 Wix?最后做出决定的一个关键点就是:跟这帮人一起工作,应该会挺有意思。我真的相信,成为一个有趣、有吸引力、别人愿意合作的人,是非常重要的资本。特别是当你不是一家五百人规模的大公司时,别人收购的不只是你的业务,更是你本人。如果你是个势头不错的小团队,这种人和人之间的化学反应就尤为重要。 而在这种谈判中,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你对“不被收购”这条路也完全 OK。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就像在约会——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想表现得太热情,不然反而容易弄巧成拙。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能成当然好,不能成也无妨,反正也挺有趣的。 最后还有一个点我觉得值得分享:我对这次交易的结构非常满意,尤其是盈利对赌这部分。它让我对这个项目未来几年的发展仍有强烈的个人投入。虽然收购已经完成,但我每天依然会全力投入。这比起卖掉公司后拍拍屁股走人、几年后逐渐脱离,感觉要好很多。 Lenny:我特别喜欢你刚才说“交易”那部分——如果顺利,那真的可能是一笔能让人一夜暴富的事,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条款,但听起来确实挺震撼的。我想问下,咱们之前聊过,这个故事还有个戏剧性的插曲:你准备签协议的那天,伊朗战争几乎爆发了?这是什么情况,能讲讲吗? Maor Shlomo:那段经历真的挺难忘的。整个过程中我其实一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没太紧张,但说到底,这是一笔对我来说意义巨大的交易——它可能会彻底改变我的生活,甚至影响到我孩子的未来。 当我们开始这个过程时,我们希望它能快一点。Base 44 本身没什么历史包袱,也没有法律纠纷,结构也简单,尽职调查也很顺利。 我们告诉合作的两家律师事务所: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在周四晚上签字,别磨蹭,就照这个时间节点走。 终于到了周四深夜,大概凌晨两点,所有条款也基本谈妥了,一些小细节我们也不纠结了,律师那边也都准备就绪。我心想,太好了,咱们赶紧把合同发出去签了吧。我们可是说好的“周四晚上签”。 但这时律师却说:“我们都同意了没错,但还有点措辞想再调整一下。我们现在太累了,今天不处理了,明天早上起来再搞。” 我当时也只能接受,想着睡一觉明早继续。 结果,凌晨四点我醒来,手机上跳出一条消息——和伊朗战争爆发了。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心想:这交易不会要黄了吧?完全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太戏剧性了。 不过幸运的是,第二天一切还是照常进行,我们按计划签了协议。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最不平凡、最不“无聊”的一个月。 Lenny:这个故事太精彩了,细节里全是惊喜。你还有什么想和听众分享的吗?或者能不能给那些正在创业、或刚刚踏上创业之路的创始人一点建议? Maor Shlomo:借助这个基础,我想先感谢一下 Base 44 的社区——如果有人在听,非常感谢你们。这个社区一直特别支持我。很多时候我会想:我到底做对了什么,才换来大家这样的信任?我其实很难说清楚。所以真的非常感激你们,也希望我能继续把产品做好,不辜负大家。 如果要说点建议,那就是:尽量把至少一半的时间,花在你真正喜欢、也真正擅长的事情上。市面上有很多模型、图表在讲“你擅长什么”、“你喜欢做什么”、“什么事情能给你带来能量”,等等。我的体会是,那些让你既有成就感又觉得有趣的事,才是能支撑你一直走下去的动力来源。 每份工作里总有一些你不那么喜欢的部分,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你能把自己尽可能多地放在那个“天赋区”里——也就是你做得好又喜欢做的事情,那就很关键。 这段时间我接触了不少很棒的创业者,尤其是在以色列这个生态圈,比如像 Wix、Monday.com、Eto 这样的上市公司。他们的 CEO 要处理很多复杂事务、后勤、管理,甚至是官僚流程。但你会发现,他们仍然会把大量时间用在自己最感兴趣、最擅长的事上,比如产品设计、打造市场引擎等等。这真的很重要。 还有一个老生常谈但依然很真诚的建议:现在是一个非常适合“动手做点什么”的时机。这可能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去尝试构建一些你真正在乎、真正热爱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时代,甚至可能比互联网革命还要深远。构建工具越来越普及,做出好产品的门槛也在下降。所以,如果你有想法,就去做吧。就算最后它没有彻底改变人生,至少你不会留下遗憾。
领克 Z20 推出降价减配新版型,续航 430km,售价 10.99 万元
领克汽车在 22 日发布了 Z20 的两个新版型,带来了新的「斐济绿」配色,主要调整了车辆的电池容量和电机功率,价格也有所降低,具体是: – 430km 后驱 Plus 版:上新限时价 10.99 万元 – 430km 后驱 Pro 版:上新限时价 11.89 万元 领克 Z20 新版车型与之前发布版本的主要变化在于: – 电机功率从 250kW 降低到了 175kW – 续航从 530km 降低到了 430km – 轮毂从 19 英寸缩小到 18 英寸 – 14 扬哈曼卡顿音响改为选配 领克这次的减配降价主要还是为了降一步降低售价门槛,从而能吸引到更多价格敏感型的消费者。 新车依旧延续了领克品牌标志性的的 The Next Day 设计语言,拥有隐藏式水切、无框车门、无边框后视镜等配置,其整车车身尺寸为 4460/1845/1573mm,轴距 2755mm,风阻系数为 0.25。 受到过不少好评的「流光尾翼」也在新版型上保留了下来,领克创造性地将尾翼和尾灯合二为一,用 504 颗灯珠做出了一个长达 1463mm 的立体尾灯,点亮后辨识度极强。 内饰方面,新版型也与现款车型保持了几乎相同的设计,车内配备了一块 15.4 英寸的中控屏和 13.8 英寸 HUD 抬头显示以及 10.2 的英寸液晶仪表,搭载龍鹰一号 Plus 芯片和 LYNK Flyme Auto 车机系统。主打卖点之一的灵动岛依然可以根据用户需求灵活改造为宠物舱、咖啡站等个性化空间。新车的前备箱和后备箱加起来也提供了 450L 的储物空间。 在发布领克 Z20 新版型的同时,领克也为 Z20 的车机系统带来了一波更新,重点升级【智能泊车辅助】【哨兵模式】【地图导航】【生态应用】【车控车设】五大模块。 其中,自动泊车新增了空间车位以及遥控泊车功能,拓展了人在车外泊车的功能场景。新增的哨兵模式在车主锁车后依旧能够持续监测,当识别到可能发生风险时,会自动开启视频录制、远程通知车主及报警等功能。 此外,车机在地图导航部分则新增了可视化车道引导功能、巡航红绿灯倒计时功能,应用商店也新增了 B 站、酷狗音乐等呼声较高的应用。 在价格降低的情况下,领克 Z20 新版型依旧延续了自己在性能和操控方面的优势。 新车依旧使用了经过赛道级调校的 SEA 浩瀚纯电架构,搭配了前麦弗逊、后独立五连杆底盘悬架,制动系统则使用了前后布雷博双通风制动盘和博世 One-box 制动控制器,能够在复杂路况保持出色的稳定性、舒适性与灵活性,连续紧急制动情况下制动力也不会衰减。 安全性能上,,领克 Z20 在最新一期的 Euro NCAP 安全碰撞测试中取得了五星安全评级,也延续了 E-NCAP 2025 全球 SUV 安全评分第一的实力,车辆整体采用了 81.62% 高强度钢和 2000MPa 热成型钢防撞梁,标配 7 个安全气囊,动力电池也采用了 8 重安全防护设计,提前满足了新国标。 作为领克系列的第二款纯电车型,领克自去年 12 月上市以来,领克 Z20 已经累计交付了 27000 台车,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原因在于,领克 Z20 从略显失败的 Z10 身上吸取了不少教训,在版型售价方面都很块做了调整。领克 Z20 在此之前只有两个版型,性价比也在一众同价位小车里面相当突出。 但是精致小车这个细分领域的价格战十分激烈,不仅 Mini 和 Smart 的价格一降再降,蔚来萤火虫更是凭一手租电方案将起步价做到了 8 万元左右。 在此情形下,领克也不得不收回之前「不做更入门丐版车型」的方案,果断拥抱变化了。
“背刺”宁德时代,被控挖人又侵权,海辰储能变局VS危局?
宁王“动真格”了! 近日,全球储能一哥宁德时代一纸诉状,将厦门海辰储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及关联方共8名被告告上法庭,指控其不正当竞争。 储能界的“师徒反目”大戏开场了。 创办六年登顶全球前三,在海辰储能的成功中,宁王的角色堪比“黄埔军校”。 海辰储能四位执行董事,三位来自宁德时代,包括创始人吴祖钰。 更戏剧性的是,2018年,吴祖钰还曾获得宁德时代授予的大额期权激励。 结果,刚笑纳完激励没多久,2019年,吴祖钰配偶就火速创办海辰储能,随后被控批量挖角老东家,甚至涉嫌抄袭关键技术。 昔日“宁王”前骨干,如今却刀刀扎向老东家,这场“商业背刺”究竟谁对谁错?8月12日的开庭,或许会给出答案。 而对于正处于IPO关键期的海辰储能来说,一旦败诉,不只要付出上亿元的赔偿款,其引以为傲的技术壁垒、一路狂飙的商业模式,将会因此动荡,行至中途的IPO也可能被波及。 类似的扑街案例并不鲜见。2017年,谷歌旗下自动驾驶公司Waymo起诉前工程师Anthony Levandowski涉嫌窃取自动驾驶技术,后者离职后创办了自动驾驶公司Otto(后被Uber收购)。 最终,Uber赔偿2.45亿美元以求和解,Levandowski也被判刑18个月。 海辰储能会步Levandowski后尘吗? 一 宁王前“骨干”,背刺老东家 创业六年,海辰储能一直在飙高速。招股书显示,从2022年至2024年,其储能电池出货量的年复合增长率达到了167%,出货量名列全球第三。 海辰储能这么飙,不奇怪。毕竟,85后吴祖钰,在宁德时代学到了一身真本领。也正因如此,海辰储能被不少媒体称为“宁德系”。 2011年,吴祖钰刚从福州大学硕士毕业,就入职了宁德时代,一干就是七八年,从底层牛马,一路成长为技术骨干。 期间,宁王对于吴祖钰不但极度信任,而且待其不薄——2018年,宁德时代上市时对195名中层骨干股权激励,就有吴祖钰。当时,宁德时代共有在职员工24875名,可谓是百里挑一。 结果这哥们奖励刚到手,转身就另立山头——2019年12月,吴祖钰刚刚从宁德时代离职10个月,还在竞业期,就创立了海辰储能。但估计是为了避嫌,公司起初的法定代表人是吴妻林秀华。直到2021年,吴祖钰直接不装了,走到台前,成为海辰储能的法人代表。 吴祖钰可能也自知不地道,早在2023年9月,就通过其妻林秀华,向宁德时代支付了100万的违反竞业限制协议的违约金。 这小算盘有点精——100万违约金,换一个数百亿估值的公司,相当划算。 彼时,宁德时代虽然赢了仲裁,但却自觉吃了大亏,宁王的律师也当庭喊冤,“对宁德时代造成的损失早已不可估量,不是区区100万足以弥补的。” 吴祖钰的骚操作还不止于此,还有批量挖墙脚。比如宁德时代前资深工程师张敏,表面上跳槽到了厦门稀土材料研究所,但却被宁德时代录像抓包——张敏带着工牌,多次走进海辰储能。 相比2023年的仲裁、诉讼,还主要限于“违反竞业协议”。宁王今年的起诉,直接动真格了,焦点是“不正当竞争”。 储能电池属于妥妥的高科技品类,要经历漫长的技术研发周期。但刚刚创业六年的海辰储能,却步步紧咬着宁德时代。 今年上半年,海辰储能发布了587Ah电芯,而宁德时代则直接量产587Ah电芯。双方产品的能量密度偏差只有区区4.4%,且多个技术参数高度雷同,远低于行业10%的技术代差标准。 为啥这么巧?看完宁王在起诉书中披露的信息,就说得通了。 吴祖钰在宁王先后担任资深工程师、主任工程师,涉及到了 CCF导入量产、HCM产品平台开发、G38工业化等8项高级秘密项目开发,还参与申请了60份发明专利,对宁王的商业秘密和技术机密,妥妥的手拿把掐。 更巧合的是,吴祖钰离开宁德时代,竞业限制期满之后,从2021年6月开始,半年内申请了96项专利。 要是海辰储能和吴祖钰全凭自己本事,随着大额融资陆续到位,专利申请数大概率会一路走高。但蹊跷的是,到了2022年和2023年,专利申请数就大幅滑落到了7项、13项。 这瓜田李下的嫌疑,着实难以洗清。 自认被偷家的宁王,自然忍不了,这才有了开头起诉的一幕。 二 重创海辰储能:天价赔偿费,IPO生变? 宁王不打算“惯着”海辰储能了,在起诉中,提出了多个诉求。 一,判令被告一、被告二立即停止针对原告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即立即停止违反诚实信用原则和公认商业道德擅自在储能电池领域与原告进行同业竞争的行为。 不知道海辰储能是不是也心里有数儿,在招股书中,就提示过相关风险,“倘未能保护我们的知识产权,则可能会对我们的业务、经营业绩及财务状况造成重大负面影响。 二,宁王要求多个被告立即停止针对原告的恶意挖角行为。 如此一来,海辰储能技术研发涉嫌的“抄近道”模式,恐怕以后就行不通了。 三,判令被告合计赔偿1.5亿损失。 1.5亿赔偿金看似不多,但要知道,海辰储能2024年才首度盈利。 招股书披露,从2022到2024年,虽然海辰储能的营收一路高涨,从36.15亿元飙升至129.2亿元,但2022、2023年分别亏损高达17.76亿元、19.75亿元。 直到2024年,海辰储能才拿到了2.88亿元的净利润。不过,如果去掉政府补贴的4.14亿元,海辰储能2024年甚至是亏损的。 四,判令被告在门户网站、权威媒体等,公开道歉一个月。 这一诉求,直接打脸海辰储能的品牌,可能波及到核心客户的信任度和忠诚度。 上面四个诉求,几乎个个狠招,负面影响既有短期的,也有长期的。 从短期来看,可能会导致海辰储能正在进行的IPO生变。 根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2024全球独角兽榜》,海辰储能以250亿元的估值排名第270位。 但高估值是建立在海辰储能的技术背景之上。在招股书中,海辰储能自我定位于“一家全球领先、以创新驱动的新能源科技公司。” 储能电池原本就是技术密集行业。如果8月开庭的诉讼,做实了海辰储能存在技术抄袭和不正当竞争,其估值基石可能会轰然塌陷,IPO之路也会受挫。 对于IPO,海辰储能筹谋已久。早在2023年7月,海辰储能就曾向厦门证监局提交A股上市辅导备案。但或许是因为A股IPO收紧,未能如愿的海辰储能,今年3月底,转而选择香港上市,向港交所递交了上市申请。 虽然营收一路狂飙,但眼下,海辰储能内外都面临挑战。 一来国内产能过剩,导致海辰储能营收增速放缓,且毛利率承压。 在海辰储能的收入结构中,储能电池贡献60%以上营收。但这一主营业务,已经陷入停滞,2024年,其储能电池收入为79.60亿元,而2023年该业务收入为79.57亿元,收入增长近乎为0。 原因在于,其储能电池业务一边加量、一边降价。平均售价从2022年的0.8元/Wh降至2024年的0.3元/Wh。 海辰储能国内收入也因此下滑。2024年,其国内收入为92.2亿元,较2023年下滑8.8%;毛利率为8.1%,较2023年减少3.8个百分点。 二来,海辰储能高速增长的出海业务,也面临变数。 国内承压之下,海辰储能出海求增量——2024年,海外市场的营收贡献率,已经提升至28.6%。其中,美国客户2024年为海辰储能贡献了22.4亿元的销售额,占其当年总收入的17.3%。 但今年6月,其最为重要的美国客户之一的Powin,却突然宣布破产。再加上特朗普上台后,又大幅削减清洁能源补贴,也打乱了海辰储能的出海节奏。 国内海外均承压,海辰储能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高增长停摆之前,加紧完成IPO。 三 全球共识:保护创新,严打技术侵权 其实,相比于国外大厂们的追击力度,宁王对于海辰储能的这场维权之旅,算得上心慈手软。 不妨先来看看国外巨头们的做派。 2017年,谷歌旗下Waymo起诉前工程师Anthony Levandowski,最终,后者关联公司Uber赔偿2.45亿美元,Levandowski也被送进监狱。 2018年,特斯拉指控前电池工程师MartinTripp窃取机密数据并散布虚假信息,索赔1.67亿美元。 2018年,苹果指控前华人员工张晓浪窃取自动驾驶项目机密,并试图跳槽小鹏汽车,最终,张晓浪认罪并被判监禁。 前述欧美巨头,不仅索赔金额远高于宁德时代的诉求,窃取技术机密者甚至还要锒铛入狱。 国内大厂也不例外。2017年3月,百度高管王劲离职,同年4月,王劲联合他人在美国创立了自动驾驶公司景驰科技(后更名为文远知行)。 2017年12月,百度以侵犯商业秘密为由,将王劲以及文远知行公司,诉至北京知识产权法院,索赔5000万元,来年2月,文远知行董事会将王劲解雇。 严打技术窃密等不正当竞争行为,基本出发点,是保护创新——不仅关涉企业利益,也涉及产业升级,乃至国家竞争力。 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在持续进步,知识产权保护的社会满意度,已经从2020年的80.05分提升至2024年的82.36分,企业发明专利产业化率从44.9%提升至53.3%。 《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年)》也明确,知识产权保护,是强国建设的战略目标,要持续强化专利保护对于激励原始创新、开拓性创新、引领性创新和颠覆性创新的重要作用,对于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集成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社会创新资源,激发各类市场主体和创新主体活力都有重要作用。 回到宁王与海辰的这场维权大战。为什么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可以连续10年位居全球第一?正是得益于类似宁德时代等一批产业链龙头的强力支撑。 在2024年全球动力电池装机量中,宁德时代以33.9GWh位居全球第一,市场份额占比37.9%。‌在中国市场,宁德时代不但装机量稳居第一,在高端车型中,占比更是高达六成。 可以说,没有宁德时代,可能就没有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全球登顶。 这样的成绩单,依赖于高压强的持续研发投入,宁德时代近十年的研发投入超过700亿元。如果技术窃密不受到应有惩戒,必然打击企业的创新热情。 因此,应该鼓励更多的宁王们,主动打击侵权,维护合法权益。 当然,知识产权不等于技术霸权,一切还等法院判决——若海辰储能确属侵权,理应为此付出高昂代价;若海辰储能不侵权,我们也愿意为这个挑战者的逆袭击掌。
谁会是库克接班人?外媒:苹果有三大内部候选人
【CNMO科技消息】CNMO从外媒获悉,苹果CEO蒂姆·库克(Tim Cook)的退休计划正引发内部继任者竞争,但最终人选可能取决于他具体何时卸任。虽然前首席运营官杰夫·威廉姆斯(Jeff Williams)曾是热门人选,但他已宣布退休。 库克 据悉,苹果公司一般从内部提拔CEO,因为能驾驭这家数万亿美元市值企业的潜在外部人选稀缺,且外部人士可能试图改变公司以留下个人印记。相反,许多现任高管凭借在公司留下的贡献成为有力竞争者。外媒分析,苹果很可能已选定继任者,但目前有三名领先的候选人浮出水面。 克雷格·费德里吉(Craig Federighi):作为软件工程高级副总裁,他负责iOS和macOS系统,是苹果人工智能的代表人物。现年56岁,若库克立即卸任,他将是首选;但若库克按2021年声明在十年内退休,费德里吉届时可能年过六十,而公司有更年轻的候选人。年龄会带来丰富经验,但也缩短了下一代接班人的时间窗口。 约翰·特努斯(John Ternus):硬件工程高级副总裁,主导AirPods、iPad系列及从英特尔向苹果芯片的转型。现年50岁,是三位中最年轻者,近期接手了苹果机器人团队。 格雷格·乔兹维克(Greg Joswiak):全球营销高级副总裁,61岁,多年来主持iPhone Pro系列的发布。其营销背景有利有弊:虽未像费德里吉或特努斯那样直接掌控软硬件,但他对苹果全局有更广视角,并有与开发者合作支持Mac的历史。 此外,其他潜在人选包括:萨比赫·汗(Sabih Khan),59岁,接替威廉姆斯出任首席运营官,自1995年加入苹果,职务要求他像库克当年接替史蒂夫·乔布斯一样随时准备代班;埃迪·库伊(Eddy Cue),60岁,长期领导苹果服务部门;迪尔德丽·奥布莱恩(Deirdre O'Brien),约59岁,零售和人事高级副总裁,管理所有苹果门店,尽管因反工会立场名声不佳,但她在公司35年,体现了苹果的内部提拔传统。 外媒总结称,苹果明确偏好于内部提拔高管,因为公司规模庞大、业务复杂,任何新CEO都需要快速学习,无法承受缓慢过渡。即使库克分阶段退休,继任者仍需应对巨大挑战。
李开复“超级员工”上岗
作者 | 王涵 编辑 | 漠影 智东西7月22日报道,今天上午,零一万物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2.0以及企业级Agent“超级员工”正式发布! 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2.0以及企业级Agent可以结合企业知识库理解企业需求,限制幻觉内容输出,并且通过强化学习等技术完成自主学习升级,支持针对企业场景的私有化部署,还可以接入和调用企业已有的智能体。 一、工作流Agent+推理Agent,万智Agent为企业增效 去年11月,零一万物就宣布了国内聚焦To B的战略转向,今年3月发布了首个面向企业的万智企业大模型一站式平台后,4个月后零一万物继续迭代,推出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2.0以及企业级Agent产品“超级员工”。 零一万物CEO李开复博士分享到,Agent从2024年的工作流Agent发展到2025年被广泛提及的推理Agent,OpenAI发布的Agent就属于这个类型,未来还将会向着Multi-Agent发展。 ▲零一万物CEO李开复博士 他认为,Agent给企业带来的最重要的能力就是价值输出,是从“降本”到“增效”的转变。 结合工作流Agent与推理Agent,零一万物推出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2.0以及企业级Agent。具体来讲,万智Agent“超级员工”主要有5大特点:超级能干、超级靠谱、自主晋升、超级装备以及快速上岗。 据了解,“超级员工”可以做到结合企业知识库来理解业务需求,通过预设规则库和风控逻辑来降低幻觉或误判风险,通过设置多轮校验确保输出质量,其还可以与人协同,对初步输出进行校验。 “超级员工”还引入评估机制和结果评估指标,让输出内容可解释并且可追踪。 此外,“超级员工”还可以通过知识积累与深度学习等技术进行自主进化。 企业可以将业务数据和企业知识库沉淀到“超级员工”的工作流程中,使其可以深度匹配业务。通过强化学习等技术,“超级员工”可以在每次反馈中不断学习,进行自主迭代。 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2.0中包含MCP中台、工作流编排平台等Agent工具箱以及沙盒执行环境,还支持PC端和移动端的多工具协同。 “超级员工”可以基于企业场景私有化部署完成快速定制,还支持接入和调用企业现有智能体,目前已与多家企业达成合作。 二、以“一把手工程”打通企业场景,打造更懂企业的AI 零一万物认为企业Agent要价值落地必须要深度共建。 据介绍,零一万物采用“一把手工程”,搭建战略咨询团队,与行业龙头企业一同制定企业AI战略,将其AI技术、应用搭建技术以及万智Agent平台与企业的垂直行业知识库、业务闭环数据等相结合,进而实现Agent的产业落地。 现场了解到,通过与行业“灯塔”企业的合作共创,零一万物希望构建出行业级标杆AI Agent解决方案,逐步打造通用型、可以开箱即用的未来企业Agent平台。 目前万智企业大模型平台已与多家行业头部企业达成合作,零一万物联合创始人马杰向媒体分享了2个产业落地的典型案例。 ▲零一万物联合创始人马杰 一个是知识产权企业,在接入万智平台完成私有化部署后,该公司的专利策划撰写提效300%到500%,专利获权代理成本下降30%。 人才结构方面,专利工程师角色由全人工代理角色转换成“Al Agent+专利质检师”模式,完成身份重构。 第二个是与国际企业合作优化物流业务的案例,如何在资源有限情况下最大化吞吐能力是其亟待解决的问题。 在这个案例中,面对复杂的国际物流环节,企业可以利用零一大模型和万智平台来进行多目标调度优化,同时基于历史学习做自适应的调整,实现工业效率提升。 结语:Agent落地浪潮即将到来 今年,Agent概念被广泛提起,各大AI大模型厂商纷纷推出例如“深度研究”的Agent功能,就在不久之前OpenAI也推出了自己的Agent产品。 “以生成式AI驱动的AI 2.0革命比过去的技术革命更为迅猛,正在加速商业落地。”李开复博士说道。 未来十年企业竞争的分水岭,或者就在于企业是否具备AI 2.0时代的全局思维与落地能力。
2800mAh?iPhone 17 Air或许是苹果有史以来续航最差的手机
如果你也喜欢不客观实验室,希望和我们一起探讨数码相关的选题,请私信“不客观”,我们将回复您加群的方式,期待与你的见面~ 一款有史以来最薄的 iPhone 里,却装着九年前的手机还要小的电池。 供应链最新消息显示,即将推出的 iPhone 17 Air 电池容量仅为 2800mAh,甚至低于 2016 年上市的 iPhone 7 Plus 的 2900mAh。 图源:网络 这款追求极致轻薄的新机厚度仅 5.5 毫米,成为苹果史上最薄机型,但这种捉襟见肘的电池容量,真的能够满足日常需求吗? 与此同时,安卓阵营已开启了“续航大战”:最近发布的 REDMI 80 至尊版内置 7410mAh 电池,华米 OV 的旗舰也普遍突破 6000mAh,消息称今年国产旗舰的中端机型甚至在尝试挑战 8000mAh 以上的电池容量。 而同样以轻薄为主的三星 S25 edge 的电池容量也做到了 3900mAh,面对用户对续航的强烈需求,苹果为何在电池容量上如此保守? 图源:不客观实验室 电池缩水背后的超薄野心 机身厚度与电池容量的博弈,在 iPhone 17 Air 上达到了极致。为实现 5.5 毫米的突破性轻薄设计,苹果不得不大幅压缩内部空间,比如去掉实体 SIM 卡槽、缩减摄像头模组的数量以及超小的电池。 为弥补电池缩水的短板,苹果采取了多重策略。 一方面,iOS 26 系统将引入「自适应电量」(Adaptive Power Mode),通过智能调节性能、降低亮度、限制后台活动来延长续航。可能是由于 Beta 版的原因,反正这一功能对于我手中目前的 iPhone 16 Pro 来说“聊胜于无”。 图源:不客观实验室 另一方面,iPhone 17 Air 将会在搭载 iPhone 16e 上同款的自研通讯芯片 C1,用来减少网络吞吐下的功耗。 最后,苹果计划同步推出全新的 MagSafe 外挂电池配件作为物理增程方案,据说新款外挂电池的容量达到了 4000mAh,在 iPhone 17 Air 贴合外挂电池后机身依旧能保持在 9mm 以下的厚度。 图源:不客观实验室 然而,苹果内部测试数据仍不乐观——“仅 60-70 %用户能实现全天续航”,相比其他 iPhone 型号 80-90% 的达标率明显下降。对于一款售价可能超过千美元的设备,依赖外接电池维持基本使用体验,显然难以令消费者满意。 技术瓶颈与材料困局 面对国产安卓手机阵营普遍采用的硅碳负极电池技术,苹果为何踌躇不前? 资料显示,硅碳负极电池理论上可将电池的能量密度提升十倍。如果搭载这一技术,便能让 iPhone 17 Pro Max 的电池容量轻松突破 5000mAh 大关,但苹果的“迟疑”主要来自两大技术障碍。 首先就是硅材料的造成的膨胀效应。在充电过程中,硅原子会如发酵面团般膨胀,体积增长可达 400%,虽然碳基缓冲层能将膨胀率降低至可控范围,但仍远高于石墨 10% 的稳定表现。 对于内部空间精密度可以用“艺术品”形容的苹果产品,这种周期性形变如同“呼吸效应”,长期可能影响主板连接稳定性,甚至造成后盖屏幕被电池“鼓包”顶起的情况。 图源:网络 早年间三星 Note 7 的电池爆炸门,罪魁祸首就是因为电池使用过程中的膨胀导致电池的负极板受到挤压,而负极端错误的位置造成了燃损的发生。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硅碳负极电池的衰减。 硅的化学活性远高于石墨,会加速电解液分解,导致电池容量快速衰减。目前国产厂商对硅碳电池大多数只承诺 1000 次左右的循环寿命,到期之后则需要更换,否则手机的续航将会大幅下降。 而最近被“喷”的很惨的三星 Galaxy Fold 7 虽然只搭载了 4400mAh 的“小电池”,但官方表示在 2000 次循环后仍能保持 80% 电池容量。 一直以来,苹果的产品都遵循“五年耐用哲学”,也就是说一款新机的生命周期大概在五年左右,这在 Mac 和 iPad 产品上的体验尤其明显。 若新电池技术导致用户在 1~2 年内就面临严重的续航衰减,考虑到苹果官方电池更换费用高达数百元,便严重不符合苹果对于产品“耐用”的定义,必然会引发用户的大规模不满。 全球运输造成的夸张成本 苹果的电池决策背后,还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国际规则制约,那就是联合国《关于危险货物运输的建议书》第 188 号特殊规定。 图源:网络 根据《联合国关于危险货物运输建议书》规章范本的规定,锂电池属于第 9 类危险品。但是在海运运输过程中,交付运输的电池和电池组如满足下列要求,即不受本规章其他规定限制,可以按照普货运输: (a) 对于锂金属电池或锂合金电池,锂含量不超过 1 克,对于锂离子电池,瓦特-小时的额定值不超过 20Wh; (b) 对于锂金属或锂合金电池组,合计锂含量不超过 2 克,对于锂离子电池组,瓦特-小时的额定值不超过 100Wh。 这项规则将 20Wh 设为关键阈值,单电芯的产品如果低于此数值,便可享受简化运输流程。而一旦超过则被归类为“危险品”,需要特殊包装、单独申报,且禁止客机运输,物流成本将因此飙升 30% 以上。 在近几届苹果发布会上,苹果一直在以“环保”为由头,阉割包装盒中的充电器等配件,以达到缩小 iPhone 的包装尺寸,其实根本目的就是降低 iPhone 的运输成本,让同体积的货箱内能运输更多的产品。 好不容易“省”下的利润被物流成本稀释,显然不是苹果想要的结果。 于是精于供应链管理的苹果,由此便将电池能量精准设定在红线边缘。目前电池容量最大的 iPhone 16 Pro Max 的电池容量换算下来为 18.17Wh,若为 iPhone 装入和国产旗舰机相同的 6000mAh 电池(按 3.88V 电压计算约 23.28 瓦时),那么苹果每年全球 2 亿多台 iPhone 的运输成本将面临数亿美元的增长。 相较之下,主要战场在中国的华米 OV 由于国际出货量有限,受到的影响就小很多了。 但这也并不是说苹果在电池战略上没有自己的考虑。在 iPhone 16 Pro 上,苹果就首次引入“钢壳电池技术”用来取代传统铝塑膜封装。 除去增加抗冲击性、优化散热表现之外,钢壳电池的设计还能有效约束硅碳材料的膨胀,还能更好的维持电极结构,延长电池的循环寿命,这为苹果未来采用高能量密度电池奠定了基础。 供应链消息透露,苹果正在测试 iPhone 17 Pro Max 的硅碳电池方案,容量可能突破 5000mAh。或许在我们并不知道的“秘密实验室”中,苹果的工程师们已经在为优化电池续航做出了不为人知的新技术,可以同时兼顾续航和成本等多方面的因素。 但显然在即将发布的 iPhone 17 Air 上,用户依旧需要忍受小电池带来的续航“尿崩”梦回 iPhone 12 mini 的时代,如果你想在今年下半年换上这台“轻薄 iPhone”,还是需要做好“一天三充”的心理准备。
Pixel 10 官宣,全系三摄,瞄准的是三星
夫唯不争的 Pixel 10 就在昨天,Google 的官网上发布了一条视频—— 在一片黑暗中,光线勾勒出阿拉伯数字「10」的边缘,然后在光线轮转中,「0」逐渐拉宽,成为一块影像 Deco。 再然后,画面亮起,Pixel 10 出现。 设计不变,内核升级 从官网这条短暂的视频来看,Pixel 的背面设计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依旧延续了前代的设计方案—— Pixel 系列从第 9 代开始,将 8 代「镭射眼」般从一侧边框延伸到另一侧边框的影像 Deco 改为胶囊状的影像 Deco,整体看起来更简洁、更收敛。 除了视频曝光的外观设计,Google 官网只剩下一句简单的预告: Google Pixel 10. Coming August 20. 不过别担心,早些时候,Android Authority 已经对 Pixel 10 系列进行了一个较为全面的爆料,借着这些信息,我们已经可以一窥这台 Google 亲儿子的样貌。 除开外观,智能手机最重要的就是机身中的处理器,在此之前,Pixel 系列一直使用的是三星制造的 Tensor 处理器,而在 Pixel 10 系列上,Tensor G5 处理器将会基于台积电的 3 纳米工艺制造,这块处理器由数个重要部分组成—— CPU 方面,Google 沿用了 Arm Cortex 核心,这与之前由三星制造的 Tensor 处理器相同,但在 GPU 上,经爆料显示,Google 为 Tensor G5 选择了全新的 IMG DXT GPU,以此代替之前 Tensor 处理器中使用的 Arm Mail 系列图形处理器。 此外,除了 GPU 的变动,部分承担专有任务的自研 IP 核也得到了延续。比如音频处理仍由 AoC(始终在线计算)模块负责,这是 Google 在第一代 Tensor 中就开发使用的定制音频 DSP; 与之类似的,还有用于内存压缩的 Emerald Hill 也得到了延续。 谈及 Pixel,AI 表现是核心。 正如 Pixel 9 系列依靠 TPU 在芯片性能不算出众的情况下实现了优异的 AI 体验,在 Tensor G5 上,谷歌将继续沿用并升级其强大的 EdgeTPU,并搭配新一代 GXP DSP 协同处理图像等 AI 负载。 有延续就要放弃,Tensor G5 在视频解码上放弃了自研方案,转而采用 Chips&Media 的现成方案,可以支持对 AV1、VP9、HEVC 和 H.264 格式进行高达 4K120 帧的编码和解码。 值得拎出来单独提一嘴的是,G5 将搭载谷歌首个完全自研的 ISP(图像信号处理器),看来影像表现,依旧是 Pixel 10 系列上的重头戏。 打破常规,全系三摄 目光从处理器移开,我们转头看看 Pixel 10 系列的另外一项重要配置——影像。 随着手机影像的竞争愈演愈烈,摄像头阵容已经成为了区分旗舰型号的「潜规则」,而各家厂商的策略几乎是约定俗成地一致——标准版配备超广角与广角两颗镜头,而 Pro 及 Pro 以上则配备长焦镜头,并使用面积更大的传感器。 我没想到的是,打破这个阵容搭配的,竟然是 Pixel 系列。 从爆料来看,在 Pixel 10 系列中,Google 会为 Pixel 10 标准版配备一颗长焦镜头,达成家族三台直板机型,均配备三摄的方案,标准版终于不再低人一等,只能拍近不能拍远了。 但经典的问题在于: but at what cost? 久经资本主义考验的 Google 没有在 Pixel 10 标准版上做皆大欢喜的加量不加价,为了这颗长焦,标准版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主摄由 1/1.31 英寸的三星 GNV 降级为 1/1.95 英寸的 GN8,超广角镜头则由 1/2.55 英寸的索尼 IMX858 降级为 1/3.1 英寸的 IMX712。 什么概念呢?降级后的主摄和超广角镜头传感器,曾出现在价格便宜了三分之一的 Pixel 9a 上.... 与其说这是 Pixel 10 标准版,还不如将其视为 Pixel 9a Pro。 Pixel 9a:你好 这毫无疑问是一步险棋,虽然焦段的补齐让人兴奋,但传感器面积的大幅度缩减,直接带来的就是画质的劣化,尤其是暗光等非常依赖传感器进光量的拍摄环境中,哪怕有计算摄影的帮助,也更容易出现涂抹感。 虽然人人都说拍到比拍好重要,但在 2025 年来看,这种画质上的「开倒车」,也难免让人心中没底。 看完了标准版的巨变,我们将视线转向原本配置就更强的 Pro 系列,好消息是 Pixel 10 的 Pro 与 Pro XL 的相机配置并没有像标准版那样缩水,但坏消息是与 Pixel 10 Pro 与 Pro XL 两个型号与前代相比,也没有升级。 是的,从爆料来看,传感器配置、焦段设置等硬件配置,一点儿没动。 换言之,在影像硬件原地踏步的情况下,即将到来的 Pixel 10 大杯与超大杯在影像表现到底如何,都得押宝在那颗全面自研的新 ISP 上了。 Android 16 软硬结合,才是 Pixel 作为「亲儿子」的精髓。 聊完了全面升级的硬件,我们自然要将目光投向将要承载这一切的灵魂——即将伴随 Pixel 10 登场的 Android 16 系统。 在今年 WWDC 之后,Google 不甘示弱地迅速发布了 Android 16,时至今日,已经顺利更新到 Android 16 QPR1 Beta 3。 Android 16 的第一个亮点,是系统整体设计语言的变化,自 2021 年 Material Design 3 发布以来,鲜明的色块与流动感 UI 成为 Android 的视觉标签。 而在 Android 16 上,UI 与交互被进一步推向「活起来」的方向: Google 添加了很多新的按钮和通知动画,比如按下开关或者展开子菜单,按钮本身都会显示一个新的拉伸效果,而在通知中心划走某一行通知时,上下的通知也会随之移动一小段距离,然后干净利落地弹回原位,作为交互的回应。 与交互效果一起提升的,还有交互效率——Android 16 推出了全新的实时更新通知,它几乎就是对苹果实时活动的直接回应,外卖、打车等应用的实时进度可以直接显示在锁屏,无需再反复点开 App。 而在个性化功能上,Google 也逃不开博采众长的趋势:控制中心面板变得更灵活,但很难说没有 iOS 18 的影子;壁纸新增的相框效果,在 OneUI 和 ColorOS 上早已备受好评;而动态天气效果,更是让人梦回 HTC Sense 的时代。 说到底,好的设计,往往是趋同的。 另一边,Android 16 专门针对多任务处理进行了深度优化,以确保应用切换的流畅性,同时还引入了 getCpuHeadroom 和 getGpuHeadroom 两个新 API,方便开发者感知设备资源负载,从而优化高性能应用的表现与系统稳定性。 此外,Android 16 还调整了内核模块(Kernel Modules)的加载机制,优化开机流程,可将加载时间缩短约 30%,进一步提升冷启动体验。 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更新值得提一嘴——HDR 屏幕截图。 没错,Android 16 将支持截取和显示 HDR 内容的屏幕截图,能更真实地还原高动态范围画面的光影细节,这套功能的背后,是 Android 16 会为 PNG 格式的截图写入亮度增益图,且支持在其他适配了 Android 16 与 UltraHDR 的设备上查看。 以上提到的更新点,有些已经可以在 Android 16 上亲手尝试了,而有些还没有完全落地,需要等待后续更新。 埋头苦干的 Pixel,威胁的是三星 除了刚刚提到的更新,还有一些关于 Pixel 折叠屏的消息,可以留意一下—— 据爆料,Pixel 10 Pro Fold 的屏幕亮度将从前代的 2700nit 提高到 3000 nit,同时获得一块 5015mAh 的电池,这个数据比去年提升了 7%。 总得来说,Pixel 10 系列虽然处理器得到了提升,影像阵容也有让人兴奋的新动作,但这些爆料却并没有改变我的感觉—— 处理器有提升,但 Android 阵营的高通与联发科目前依旧很强势,想在短短一代内超过它们并不现实;为标准版配备长焦让人兴奋,但总体硬件配置依旧无法与国产手机卷生卷死、各有千秋的影像短兵相接。 而这也确实符合 Pixel 系列一直以来的定位——从不以最高规格的硬件配置而闻名。 所以与其说这是 Google 重振手机市场野心的作品,不如说它依旧是 Google 按照自己的理解和需求开发的一块试验田,就像 Nexus 系列与之前的 Pixel 那样别无二致。 Google 的试验田们 但有趣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块试验田里,正悄然长出三星最不愿意看到的作物—— 在 Google 的大本营美国,Pixel 9 的发布将 Google 的市场份额从 4.76% 上升到 12.9%,这个数据超过了摩托罗拉和 OnePlus。 而在加拿大,Statcounter 与 9to5Google 显示,基于浏览数据,Pixel 目前在加拿大市场的占有率约为 8%,高于 2024 年 12 月的 6.5%。 Counterpoint Research 的出货量报告则为这一趋势提供了更直接的证据。数据显示,在 2024 年第四季度,三星在美国的出货量份额遭遇重挫,从前一季度的 23% 锐减至 18%。 分析师指出,这一方面是由于苹果秋季新品发布的传统强势期,其强大的销售引擎和用户忠诚度一如既往地挤压了市场空间;而另一个关键的变量在于,同属 Android 阵营的 Google Pixel 9 也在此时强势登场。 数据来自 @Counterpoint Research 看来,用腻了繁复定制系统,又渴望强大 AI 和纯净体验的 Android 用户,数量与需求也在快速抬头。 机缘巧合之下,此时的 Pixel,反倒颇有一种「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的味道。 文 | 周奕旨
iPhone今年要上的屏幕技术,能帮你立省99块
苹果总算 遥遥领先? 最近几个月,有关 iPhone 17 Air 超薄机型的爆料占据了大多数头版头条,而其余几款机型的消息则少了很多。这个现状终于得到了改观。 有消息人士向 MacRumors 透露:苹果已经在供应链上找到良率和产量合格的抗反射屏幕,预计将在 iPhone 17 Pro 系列两款机型上搭载抗反射屏幕,以增强在高亮度环境中的屏幕可读性: 图|PhoneArena iPhone 搭载抗反射屏幕的消息早在 2024 年中就已有端倪,据传甚至会比现在使用的「超瓷晶玻璃」(Ceramic Shield)更加抗刮,我们有望在今年的 Pro 系列上看到一块比以往都要通透的屏幕。 更难得的是,抗反射屏幕一旦实装,将会是 iPhone 近年来少有的、能够对国产手机说出「我有你没有」的功能点,还是相当值得期待的。 抗反射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 近几年的「抗反射屏幕」关键词,背后大多都跟着另一家厂商的名字:三星。 通过与康宁的紧密合作,三星在 S24 Ultra 上首次搭载了一块名为「康宁大猩猩 Armor」的玻璃,将表层的抗反射镀层与下方的微晶玻璃基板组合在一起生产,最终实现了 S24 Ultra 上相比前代降低 75% 的反射率: 图|Reddit 相比传统的在已经生产好的玻璃基板上喷涂抗反射涂层再固化,这套三星与康宁合作的技术优势,在于生产环节就加入了特制的基层,能够帮助镀层附着、比后期喷涂更耐划。 图|YouTube @Samsung 然而三星的「抗反射镀层路线」在推出之后显得有些曲高和寡,擅长快速组织供应链并实现技术超车的国产手机厂商并没有跟进这项抗反射技术,近两年的旗舰机上我们几乎看不到与抗反射相关的宣传。 这可能更多是因为在中国,一张 AR 贴膜唾手可得:三星与高通花几千万美元联合研发的抗反射技术,能够被你几十块轻松拿下(实现约 80-90% 的效果)。 但如果你就此以为,抗反射并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技术,那你就错了。为了在屏幕这个「心灵的窗口」上提升视觉观感,降低影响用户的反射,各种技术方案已经实践了十多年。 1. 微结构散射(AG) 散射(diffuse)无疑是目前原理最简单、应用历史也最久的抗反射的方式,通过直接将反射出来的光波打散,从而减少能够进入眼睛的反射光。 而这种技术,就是我们比较熟悉的抗眩光 (anti-glare, AG) 玻璃工艺,它的原理是通过在玻璃表面制造不均匀的微观结构,让反射之后的光波射向四面八方,避免它们之间形成平行光或相长干涉,从而减少眼睛能够看到的反射光。 图|Anders Electronics 而 AG 工艺的行业应用,就是各种磨砂膜和雾面显示器。 只不过相比 AR 镀膜,AG 工艺并没有在根本上「减少」反射的量,只是将反射的方向从人眼处偏离,并且这些偏离的光还会继续在玻璃内反射和散射。 这也是为什么雾面显示器上,最终会把光散射成一片光晕: 图|AtulHost 此外,AG 工艺的效果与表面不均匀的程度直接关联。使用过早期雾面屏 MacBook Pro,或者经常贴磨砂膜的朋友都知道,AG 工艺的磨砂效果会影响屏幕的显示效果。特别是当屏幕/膜上泛起油污的时候,会出现棱镜式的色散效果,非常难看。 2. 纳米级蚀刻散射 纳米级蚀刻散射可以看做是一种改良的 AG 工艺,其代表产品就是苹果在 Pro Display XDR 与最新一代 iMac 上使用的纳米纹理玻璃(Nano-texture glass)了: 图|苹果官网 这种改良的 AG 工艺所意图解决的,就是散射结构对于屏幕显示效果的影响。纳米纹理玻璃通过将表面的散射结构缩小到纳米级别,在小于屏幕像素发出的同时保留打散反射光的能力,在散射和透光之间找到了比较好的平衡。 常规玻璃(左)与纳米纹理玻璃(右)|MacRumors 然而这种改良工艺的问题,就是裸露的纳米纹理玻璃耐久性相比普通的磨砂玻璃要低很多,无论是苹果的 Pro Display XDR 还是部分使用了类似技术的高端电视,都会特别说明需要对面板采取特殊的保护措施。 这也是为什么苹果在销售纳米玻璃版 Pro Display XDR 的同时,还要附带一块抛光布——可千万别丢了,单买售价 145! 3. 干涉光镀膜(AR) 然而比起 AG 磨砂玻璃影响画质、纳米纹理玻璃脆弱易划伤,手机屏幕需要的,恰恰是能够在保证显示效果和耐用性的前提下,尽可能降低反光。 这种能够兼顾画质和耐用的技术,就是 AR 镀膜。 这是目前使用范围最广的抗反射(anti-reflection,简称 AR)技术,苹果在 MacBook 的屏幕上面已经使用了很多年。而三星与康宁合作的技术本质上是一种改良的 AR 镀膜方案,通过调整玻璃生产工艺改进镀膜的牢固性。 顾名思义,干涉光镀膜能够消除反射的原理就是光线的相消干涉(destructive interference)。由于玻璃的厚度,光线在照射到屏幕上时会在玻璃的上表面和下表面形成两次反射,这两股反射出来的光波进入我们的眼睛,就形成了我们看到的屏幕反射。 而通过精确控制玻璃上的抗反射镀层厚度,并利用多层镀层反射不同波长的光,就可以让屏幕上表面与下表面反射出来的光波之间形成约等于半个波长的相位差,让两股反射光波之间发生相消干涉,以大幅减少最终进入眼睛的反射。 换句话说,AR 膜背后的物理原理与「主动降噪耳机」是基本相同的:促成相位差,让波与波互相抵消。 考虑到苹果与三星显示的紧密关系,以及纳米纹理玻璃面世以来的反馈,iPhone 17 Pro 系列大概率会使用类似的 AR 镀膜与玻璃基板结合的方案。 虽然国产 Android 品牌还没有跟进三星的屏幕 AR 效果,但目前不少品牌已经在线下门店提供光固化 AR 膜的贴膜服务了,价格普遍在 99 一张(有的时候会有 199 左右多张的套餐)。 ——虽然价格高于「九块九」的烂大街贴膜,但如果你经常在户外/高光/复杂光环境用手机,对 AR 确实有需求的话,这 99 一张的 AR 膜效果还是不错的。 总而言之,我们目前已经看到了对于解决屏幕炫光反射的四种解决方案: 打散反射光的 AG 工艺,代价是牺牲显示效果 改进后不影响画质的纳米纹理玻璃,代价是牺牲耐用性 兼顾显示效果和耐用性的 AR 镀膜,代价是单价过高 在 AR 镀膜工艺上改进的三星-康宁抗反射玻璃 虽然目前只有三星的 S24 与 S25 两代 Ultra 旗舰用上了最新的抗反射技术,但苹果的跟进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供应链端解决方案的成熟,国产品牌跟进的可能性也变得更大了一些。 抗眩光屏幕,应该成为未来旗舰手机的标配 归根结底,屏幕的抗眩光、抗反射能力,是显示交互环节不可或缺的一环。 三星 S95D 电视使用的抗眩光工艺|Digital Trends 「屏幕」作为如今我们与绝大多数科技产品的最主要交互方式,关于屏幕的方方面面都影响着人们的使用方式。 从 LCD 到 OLED,从 60Hz 到 360Hz,从暗得看不清到峰值接近三千尼特的亮度,每一次显示技术的更迭都经历了从「效果差不多」到「用了回不去」的转变。 而下一次显示技术的更迭,应当就是屏幕的抗反射能力。毕竟在各种参数进步的边际效应递减的今天,一块抗反射效果优异的屏幕,是为数不多的「一眼就能看到差距」的进步: 图|Sam Lover 单凭这一点,我们就有理由相信:抗反射屏幕在未来一两年间,应当成为任何一个对屏幕显示有追求的厂商在旗舰机上的标配。
美国调整政策,特斯拉靠卖“环保积分”赚钱的日子要到头了
IT之家 7 月 22 日消息,据路透社报道,随着美国政府调整一项关键环保政策,特斯拉长期依赖的利润支撑 —— 监管积分(regulatory credits)收入正迅速缩水,这为其未来财务表现蒙上阴影。在特斯拉即将发布的第二季度财报前夕,投资者不仅关注其自动驾驶出租车试点项目的商业化前景、连续两年销量下滑的应对策略以及 CEO 埃隆・马斯克的政治动向,更将目光投向这一不那么引人注目却至关重要的财务议题。 监管积分是美国为推动零排放汽车发展而设立的制度性工具:电动汽车制造商因生产清洁车辆获得积分,传统燃油车厂商则需购买这些积分以抵消其高排放车型带来的环保违规风险,避免支付巨额罚款。多年来,特斯拉凭借纯电产品线优势成为最大积分卖家,该业务也成为其盈利的关键来源。 今年第一季度,若剔除约数亿美元的积分销售收入,特斯拉实际上会出现亏损。换言之,这项几乎零成本的收入,已成为维持公司账面盈利的重要支柱。 然而,这一模式正在遭遇根本性冲击。近期在美国总统特朗普支持下通过的立法,取消了对未达标车企在“企业平均燃油经济性标准”(CAFE)方面的处罚机制。这意味着传统燃油车制造商不再面临高额罚款压力,从而大幅削弱了它们购买积分的动力。 “他们正在让传统内燃机汽车更具竞争力,同时削弱电动车的优势。”能源政策研究基金会董事巴特・奥格尔尔指出,此举不仅威胁特斯拉的积分收入,也可能进一步侵蚀其市场领先地位。 IT之家注意到,分析机构 William Blair 指出,特斯拉约四分之三的积分收入来自 CAFE 体系。新法出台后,该机构已将特斯拉 2025 年积分收入预期下调近 40% 至约 15 亿美元,并预测 2026 年将进一步降至 5.95 亿美元,到 2027 年该项收入或将归零。这一衰退速度远超此前华尔街普遍预期。 根据 Visible Alpha 本月对 14 位分析师的调查,今年特斯拉积分收入预计同比下降 21%,至 21.7 亿美元,并将在未来几年持续走低。“CAFE 罚款的取消,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设定对特斯拉盈利结构的预期。”William Blair 分析师在报告中强调。 事实上,行业原本预计积分收入会随传统车企加速电动化转型而逐步减少,但不会如此迅猛。特斯拉曾在年报中坦言,若积分需求与价格下降,其财务状况将“受到损害”。 值得注意的是,积分收入曾在特斯拉早期发展阶段扮演“救命钱”角色,帮助公司在 Model 3 量产前实现盈利。尽管后来 Model Y 热销一度使主营业务利润远超积分贡献,但近年来全球电动汽车市场竞争加剧,特斯拉被迫频繁降价促销,导致毛利率承压,积分收入再度成为维系盈利的关键缓冲。 与此相对,传统燃油车巨头如通用、福特和本田则成为政策转向的主要受益者。他们不仅摆脱了潜在罚款负担,还迎来另一利好:7500 美元联邦电动车税收抵免政策确认将于今年 9 月底提前终止,进一步削弱消费者购买电动车的经济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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